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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少爺!」桑榆咧起了嘴,湊過去跟他咬耳朵,「您放心,今兒的事情我半個字都不往外說,就當沒發生過,絕對不給您惹麻煩。」
江硯祈看著他,道:「這麼乖啊?」
「少爺,您願意把事情交給我做,就是信任我。您提拔我信任我,我就是爛心肝了,也不能背棄您!」桑榆眼睛很亮,語氣認真,「我就是您的狗腿子,一輩子都跟您混的,您願意信任我,我就真心誠意、盡全力去幫您做事,絕對不辜負您,否則不需要您打死我,我自己便要被雷劈,下輩子當根野草,任人踐踏的。」
「好啊,沒枉我大膽了一回,把這麼重要的事兒交給你去做。」江硯祈敲了下他的額頭,十分滿意,「易容術遮得了臉皮,遮不住你這雙亮晶晶的眼,你說的話我記住了,也信了,去找魚乾幫你卸了臉上的東西,去庫房拿銀子。」
「好嘞!」桑榆將額頭磕在一旁的扶手上,起身美滋滋地跑了。
江硯祈聽著他的腳步聲,有些疲倦地閉上了眼。他沒叫更讓人放心的墨餘去,反而選擇了桑榆,便是試探,一樁大膽的試探。
桑榆是個有些小機靈的孩子,放在他院裡當總管,必得跟他一條心,要讓他放心才好。若桑榆是個嘴巴碎、舌頭長、骨子裡藏了反心的,他立馬打發了攆出去,免得種下禍根,可如今看來,桑榆是個機靈又乖順的。
他敢明目張膽地試探,就敢承擔結果。此時他信了桑榆,往後若桑榆背棄了今日的承諾,他也擔著。兩輩子了,他還沒看錯過誰,不對——
江硯祈睜眼,心想:蕭憬,差點讓他看走眼了。
若非提前知道原話本中不堪重用的三大紈絝之一——煜王蕭憬也是個藏得極深的兩面派,今兒那第一次照面,他可能就要被那雙天真純善的眼睛欺騙了。
好一個蕭憬,演技與蕭懷川那廝差不了多少。
深夜,煜王府中除了主院中的主臥還亮著昏暗的燭燈,漆黑一片。
「嗒。」
輕巧的腳步聲落在廊上,一白衣男子推開主臥的門,閃身走了進去。他撩起垂下的紗簾,繞過屏風,瞧見蕭憬正站在書桌前作畫,便沒敢上前去,只輕聲道:「我辦事不力,還是打草驚蛇了。」
「無妨。」蕭憬看著筆下成了一半的畫,「讓你去那靈鴛樓做管事,打得便是要利用它的主意,如今只不過是來得早了些,也沒經我們的手,想來還更好了。」
「如此便好。」那人鬆了口氣,「如今陛下下旨徹查靈鴛樓虐待一事,若只是走個過場,怕是不好,可否要讓我再去添一把火?」
「不用。」蕭憬擱筆,抬眸道,「你可知父皇派來查案的是誰?」
那人頷首:「大理寺。」
「大理寺只是明面上的,暗查的可是太子。」蕭憬笑了笑,「父皇這是要殺雞儆猴,敲打京都青樓後的權貴們。太子脾氣溫和是不錯,可他心思細膩,做事向來認真,有他在,此事已定。何況靈鴛樓背後的那個東西向來愚蠢,父皇的人到了,就是他該慌亂、要斬尾求生的時候了。」
他垂眸看向畫中那大概的輪廓,突然道:「你此前跟過那小郡王,可察覺出什麼來?」
男人一愣,連忙道:「他與一男子十分親密,我查了身份,是煊雲軍鐵騎營正將軍鬱霄之子鬱臨淵,除此之外倒沒有別的。」
「你是說他除了如以往那般紈絝,還添了個養男人的毛病?」蕭憬倏地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地道,「我看可不止如此。」
「那是我看走眼了……」那人忐忑地低頭,嗓音因為犯錯而微微顫抖,「我以後一定跟著他,防著他。」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現在的任務只有一個,去做好你靈鴛樓管事的本分,向你的『主子』通風報信。」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