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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明輕輕笑了笑,點了點頭。「宮裡頭的事情的確不該監察使管,可是德妃娘娘的事情歸丞相大人管啊。」
他話說的雲淡風輕,落在溫景容心裡卻是驚濤駭浪。溫景容趕忙問:「你知道什麼?」
按理說李澄明在朝中一向隸屬邊緣派,他又如何會得到訊息?難道是得益於同魏長寧的關係嗎?溫景容帶著疑心,目光緊緊鎖著這位澄明公子。
李澄明微微一笑,抬起手指向後面的馬車。
「溫大人只管上車便知道了。」
見溫景容不信,李澄明接著說:「澄明既然敢在宮門外帶走溫大人,自然不會做出傷害溫大人的舉動。」
溫景明上了馬車,車窗都被窗簾擋的死死的。溫景明掀開一角,發現馬車往郊外行駛。
溫景容打量著這位澄明公子,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低估了他。也對,陳國來的狼崽子,再怎麼養在魏國也不可能養成聽話的狗。
他少年聰慧,看向李澄明的目光已有幾分瞭然。「李澄明,你是哪的人啊。」
「見了你便知道了。」李澄明掀開車簾,對溫景容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丞相大人,請進去吧。」
入目所及不過是最普通的農家茅草屋,溫景容推開柵欄,屋內的狗汪汪叫。大抵是在給它的主人報信吧,溫景容心想。
黑色勁衣的男子站在窗前,溫景容驚愕,他喊道:「長信王世子?」
魏曜轉過身來,他臉上不再是頑劣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讓人讀懂的深邃。
「溫丞相,幸會。」
李澄明提了一壺茶進來,他身後跟著兩個被綁著的少女。
溫景容一眼就認出來她們身上穿的是宮裡的宮女服,魏曜用下巴點了點這兩個被塞住嘴巴的婢女說道:「延禧宮裡逃出來的兩位,本世子抓住了。」
人見過了,溫景容倒也不是那麼急了。他冷靜下來,開始復盤這一切。他端上雲淡風輕的笑容,拿起茶杯,細細品嘗了一番讚嘆「澄明公子的茶還是這麼好。」
他並沒有急著提溫貴妃的事情,反而先說起了李澄明。
「人人稱讚的高風亮節的澄明公子,長公主身邊的寵臣,原來竟是長信王的黨羽。」
溫景容掩面輕笑一聲。「傳聞果真不可信。只是不知道長公主殿下是否知道澄明公子的真實面目呢?」
李澄明如畫的面龐並未出現溫景容想像中的裂痕,他伸出手又為溫景容添了一杯新茶。
「長公主怕也想不到溫丞相會有異心。」
溫景容摩挲著茶杯,臉色晦暗不明。「溫家世代忠心於魏國皇帝。」
「好一個魏國皇帝!」魏曜鼓起掌來,他靠近溫景容,嘴角勾著笑。「丞相大人既然上了我的馬車,這心恐怕早已不純了吧?」
「丞相大人先不要定了主意,不妨先聽聽這兩個宮女怎麼說。」
魏曜取下這兩個宮女嘴裡的布條,警告的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兩位宮女受了刑罰,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奴婢哪裡有膽子帶長信王去延禧宮,是上頭那位吩咐,奴婢才不得不做。」
「上頭那位是誰?」魏曜踹了她一腳,這宮女吃痛立刻便喊了出來。「是陛下!奴婢要是不照做,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這宮女喊完這句話,便被魏曜用一小刀刺入胸膛。魏曜抽出刀,刀尖上的血跡正在往下滴。隨著他的一步步移動,地上也留了一串串血印。
餘下的一名宮女瘋狂向門外爬去,她張大嘴想要說些什麼,卻頃刻被奪了命。
那刀就插在她的胸膛上,魏曜嫌棄的將手上的血跡抹在這宮女的衣服上,回首卻揚起一個惡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