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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鬼殺隊糾纏了這麼多年, 再加上上弦之一的黑死牟曾經也是鬼殺隊中學會了呼吸法的劍士,鬼舞辻無慘十分清楚, 使用呼吸法的劍士, 能夠讓他手中的日輪刀產生奇特的變色反應。
而剛剛斬殺零餘子的這把刀, 並沒有變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完全找不到答案的鬼舞辻無慘憤怒地揮袖將桌面上的東西全部都掃了下去。
這件事同樣讓鬼舞辻無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雖然童磨並沒有告訴鬼舞辻無慘真相,但鬼舞辻無慘自然有自己得知訊息的渠道,十分清楚於那件不過是幾十天前發生的事情。
奴良鯉伴和另一個不知名的劍士合作掀了童磨那可笑的萬世極樂教的教址,將二百多人全部拯救。
斬殺下弦之四的人,和當時的那個劍士有沒有關係?
鬼殺隊和奴良組的關係,又進行到了哪種地步?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
鬼舞辻無慘厭惡這種一無所知的狀態。
門外響起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月彥先生,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被剛剛物品落地的響聲驚動的女僕緊張地問道。
她對裡面這位月彥先生有些恐懼。
她並不知道這位先生具體是什麼身份。只是知道,他是在這座府邸的前任主人死掉之後,成功地替代了前任主人的位置的。
明明他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對待夫人和小姐的態度也是溫柔體貼的,可是女僕在看向他那雙紅色的眼瞳的時候,不可避免地升起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
所以她除非月彥先生要求,很少會主動進入他的房間。
鬼舞辻無慘被門外的響聲驚動,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他的目光從地上狼藉一片的物品上掃過,聲音低沉地開口:「東西被我碰掉了,你進來收拾一下吧。」
女僕聽他這麼說,低著頭推開了房門,被地上凌亂的物品驚訝了一下,不過她並沒有多說什麼,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她正準備彎下腰去收拾地上的物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卻突然抬起了腳,一腳踢在了她的肩膀上。
「月、月彥先生?!」摔倒在地的女僕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慌亂地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理取鬧?」鬼舞辻無慘用著輕柔的語氣說道,「明明是我自己把這裡弄得這麼亂,卻還要你在這裡收拾,還拿腳踢你——是不是?」
「我、我沒有……」女僕看著他像是野獸一般的紅色眼瞳,有些驚恐地說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啊。」鬼舞辻無慘看著她驚恐的表情,心裡越發煩躁,「你的臉上,寫滿了我是怪物的表情啊!」
「就憑你這種東西,也配說我是怪物?」
只見鬼舞辻無慘的肩頭一陣翻湧,一根肉瘤似的觸手從他的肩頭長了出來,在女僕不敢置信的恐懼目光中,毫不留情地刺透了女僕的喉嚨。
鮮血瞬間就噴濺了滿地。
而就在鬼舞辻無慘因為殺了個人洩憤而心情稍微變得愉快了幾分的時候,屬於下弦之五的累的氣息徹底消失了。
透過還尚未徹底死去的「細胞」,鬼舞辻無慘看到了一個身穿兩色對稱羽織的的黑髮劍士,和另外一邊身受重傷、戴著日輪花牌的灶門炭治郎的身影。
不過是一日之間,十二鬼月的下弦之四、下弦之五,雙雙被殺。
可惡——!!!
強烈的憤怒讓鬼舞辻無慘的臉色極為難看,他肩頭上的觸手隨著主人的心意狂亂地舞動著,然後轟的一聲在牆壁上破了一個大洞。
巨大的響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