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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藥研藤四郎驚喜地看向他,卻因為肩頭的傷口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真是狼狽啊,藥研。」星野修吾慢慢止了咳嗽,不過喉嚨還是帶著幾分癢意,聲音低啞地說道。
話雖這麼說,他手上卻是毫不猶豫地給藥研藤四郎甩了個加速修復符過去,順便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屋內的狀況,在發現依舊失去了神志的人類男性時,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在大將面前如此狼狽……」藥研藤四郎自嘲地笑了笑,有了修復符的作用,他肩頭上深可見骨的傷口終於開始癒合了。
零餘子有些驚訝地看著藥研藤四郎的傷口也逐漸恢復了,不過,在震驚之餘,她也沒有忘記眼前拿著日輪刀的敵人。
雖然剛剛因為這個男人的美貌而短暫失神了,而零餘子也不難發現他的身體孱弱非常,那咳聲更是撕心裂肺,哪怕是下一秒口吐鮮血也不足為奇。
「既然不是柱的話,就把性命留在這裡吧,獵鬼人!」
零餘子永遠都記得那位大人的命令,斬殺世上的獵鬼人、尋找青色彼岸花的蹤跡。
然而她只能依靠製造幻覺的血鬼術來獵食人類,戰鬥力並不是十分頂尖的,所以她在遇到鬼殺隊最強的「柱」的時候,一向都是敬而遠之,跑的越遠越好。
而「柱」以下的隊員的戰力則是相差懸殊,就算是有些棘手,基本上也會因為受傷無法恢復、無法承受住長時間的鏖戰而死於她的血鬼術上。
所以在星野修吾承認自己並不是「柱」的時候,零餘子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哪怕是旁邊還有一個藥研藤四郎。
一個身體孱弱的病人,一個還被她的血鬼術影響的少年,怎麼可能會對身為十二鬼月下弦之四的她產生威脅?
所以,她看向星野修吾的目光,就已經彷彿在看向一個死人。
一股淡淡的詭異的香氣在房間裡飄散開。
「大將,這是她的血鬼……」藥研藤四郎正要準備出聲提醒他,卻見星野修吾神色懨懨,一副並沒有什麼精神的模樣。
他在心裡暗暗地叫了一聲糟糕,難道大將已經被血鬼術影響了?
不過,星野修吾一如既往的、任何事都無法讓他動搖半分的聲調響起時,藥研藤四郎才知道自己剛剛這荒謬的想法究竟是多麼可笑。
「你眼中的數字……是下弦四。」星野修吾不緊不慢地說道,彷彿眼前站著的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而不是對他釋放著強烈殺氣的惡鬼,「看來,我跟十二鬼月實在是很有緣分,已經是遇到的第三個了。」
「大放厥詞!」零餘子嗤笑了一聲,覺得他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血鬼術影響了神志而在做夢,「見過十二鬼月的人類,從來就沒有能夠活下來的!」
「而你,也會是其中一個!」
萎靡的香氣充斥在房間中,零餘子估摸著自己的血鬼術應該已經徹底起了作用,便哼笑著露出了爪牙,朝著星野修吾的方向攻擊了過去!
「主人!」
疾跑著追了上來的加州清光和緊隨其後的奴良鯉伴二人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加州清光不由得驚撥出聲。
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的青年手中拿著日輪刀,刀刃反射出冰冷的寒光,他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淺淡如月光般的微笑,就連嘴角的弧度都未曾改變半分。
然後,一道雪白的刀光凜然落下!
印刻著下弦肆印記的腦袋咕嚕嚕地滾落在了地面上,少女的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之意,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明明她連這個人的衣角還都沒有碰到……
難道說,眼前的這個人,其實剛剛是欺騙她的?!
「你是哪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