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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介靈器」三個字,銀絨恍然大悟,原來這位仙長以為自己和城陽牧秋結了主僕契。
介靈器是修士與靈寵之間結主僕器必不可少的介質,主、寵各持一半,從此以後,靈寵必須無條件服從主人,自此徹底失去自由身。
銀絨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呵欠,心想:他才不會簽那種契約,一輩子也別想。
就聽郗鶴欣慰地感慨:「他老人家終於肯聽我們的勸,放個喘氣的東西養在身邊了。」
銀絨:「……」
注意你的措辭啊年輕人,本妖可不是什麼「喘氣的東西」,嚴格來講,我應該算你師娘。不對,我是公的,應該算師公,也不對……
銀絨忽然沮喪起來,自家爐鼎現在不肯認帳,還對他嫌棄的不行,什麼師娘師公,全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郗鶴親自叫了幾個小弟子,擼了一把銀絨的毛毛,才吩咐:「照顧好,這是掌門師尊的靈寵。」
「對了,這小東西有點淘氣,千萬看好了,別讓它靠近靈藥田、煉丹房……」
幾個小弟子接過銀絨,郗鶴便急匆匆地往議事堂去了。
幾個小弟子都是清字輩,分別叫做清返,清本,清還,清源,雖是外門弟子,卻都抱上了郗副掌教的大腿,巴望著有朝一日能拜入郗鶴門下,成為正兒八經的內門弟子。
他們跟著郗鶴久了,也漸漸得知了一些有關掌門仙尊的秘聞,譬如景岑景掌教常常勸他老人家把蘅皋居的傀儡換掉,挑一些靈透的小弟子去伺候,譬如後來包括景岑在內的幾位峰主,又多次進言,退而求其次地勸他老人家「不要活人也行,養只靈寵也好」。
之所以這樣勸,還有個傳說:概因那位從未謀面的老祖宗——也就是掌門仙尊的師尊——曾經顯靈,一一告誡掌門的九位親傳弟子,必須要時常規勸朝雨道君,讓他多沾些人氣兒,活得像個活人。
這傳說真假與否且不論,只說養靈寵一事,他們親眼見過的就不少,全是景掌教千挑萬選送給掌門的,但沒過多久,又都無一例外地被掌門仙尊退了回來。
這小狐狸也不知是第多少隻,但他們分明聽到掌門仙尊叫它「小畜生」,想必沒有多寵愛,眾人便也不怎麼重視。
清本甚至直言:「這狐狸應該養不了多久。」
清還附和:「好弱的妖氣,比從前景掌教送的都差了一截兒,也就是長得可愛點兒。」
「哎,有沒有捆仙繩,把它拴起來吧。」
銀絨聞言,揚起毛絨絨的小腦袋:「???」
清源遲疑道:「這到底是掌門仙尊的靈寵,咱們得抱著吧?」
清本:「仙尊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最喜靜,又不會真的養它,說不定過幾日就把這小妖扔了也未可知。」
「那別捆太緊,把它勒壞了可就不好了……」清源話音未落,銀絨便從他們手裡掙扎著竄了出去。
還「嚶嚶嚶嚶」地叫喚。
——姓城陽的,出來管一管!你的徒子徒孫們要捆你前姘頭啊啊啊!
可惜還沒跑遠,就被清返一把薅住尾巴,倒著拎在手裡,「看看,還是得捆,抱不住,跑到靈藥田裡,毀了靈植,算誰的?」
任由銀絨怎麼四爪亂蹬,最後還是被他們像拴狗似的捆了個結實,因為太緊,勒得脖子都有些疼。
幾個清字輩的小弟子卻不理會他,自顧自聊了起來。
「掌門仙尊不輕易下山,今天一定有大事商量。」
「什麼大事?又要找無量宗的晦氣嗎?」
「噓!」清本說,「注意言辭!那怎麼能叫找晦氣?原本就是他們屢屢挑釁!要說大事,最近的大事只有一件,就是師門大比。」
「自打仙妖大戰之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