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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繾雪走了兩步,回頭命令:「往後若再有夢珠,你得等我醒來之後再看。」
謝刃繃起臉:「好。」
然後等人離開後,撐著灶臺笑了半天。待他回到前廳時,那師兄弟二人已經在討論著仙府的事,看起來是達成一致,齊齊忽略了令雙方都很崩潰的神廚之夢。
謝刃也坐過去聽了兩句,在曜雀帝君的幹預下,修真界的各大宗門排名已經悄無聲息發生了變化,原本位列最前的銀月城風氏,因為不願配合寒山金殿修建降妖高臺,在其餘任務上也多有推諉,所以便被派往最為苦寒艱險的地界鎮妖,由家主親率弟子駐守,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出現於世人眼中。
而錦繡城齊氏也倒黴,誰讓他們素來是以奢侈享樂而聞名呢,這一年多的時間裡,被喝令拆金屋毀花田,簡直折騰了個綿綿不休。
還有璃氏、鸞羽殿、大明宗,以及其餘仍有些骨氣與思想的宗門,總之人們只要有半分忤逆的意思表露,便會被剝奪進入金殿的資格,再領個斬妖除魔的任務,直到斬夠三百為止。
謝刃道:「一個宗門領三百,十個宗門就是三千,世間哪裡還有這麼多的妖,他是當真瘋了吧。」
月映野道:「不是一個宗門領三百,是一個人領三百,宗門若有一百弟子,便要交出三萬妖首。」
謝刃聽得無話可說:「那天下豈不完全亂了套?」
「所以人人都在等你,等你重回世間。」月映野道,「人們已經有了反抗的意思,卻還沒形成大氣候。再加上有一些宗門受到壓制,就必有另一些宗門受到提拔,現在曜雀帝君門下炙手可熱的紅人名叫白蘋,而他身後閒鷗宗也因此一躍成為能與風、齊二氏平起平坐的存在。」
謝刃嗤道:「閒鷗宗,早年是靠著給鸞羽殿當爪牙起家,我見過那姓白的,狡詐陰險的笑面虎,現在鸞羽殿倒了,他倒是爬得快。」
「修真界現分為兩派,一派以風氏為首,都不滿寒山金殿的嚴苛手段;另一派則以白蘋為首,藉助曜雀帝君之名,大肆替自己謀利,自然不希望這種局面被改變。雙方一直在暗中較勁,不過後者因為背靠金殿,所以總能佔得便宜。」
「至少還有清醒人。」謝刃用一條腿撐起椅子,虛虛來回晃著,「現在結不成大氣候,倒不打緊,才一年就折騰出了這『好』風浪,再給他一年,怨氣不得翻倍長。」
「怨氣再大,修真界無法同仇敵愾,也很難改變現狀。」月映野道,「哪怕你對『少年帝君』四個字並無它想,終還是越快練成越好。前陣子璃煥與墨馳也暗中來了趟青靄仙府,讓我轉告你,將來仍要並肩而戰。」
謝刃將椅子落回地面:「好,他們近況如何?」
「勤學苦練,鮮少露面,竹先生將大家保護得很好。」
修真界最有名的學府,理應出現在斬妖除魔的第一線。不過竹業虛找了個練習符咒的由頭,在前一陣將所有學生都帶入巍山深處,閉關修習,不叫他們摻和外頭的事。白蘋那頭雖說對此舉極為不滿,但也未多加阻撓,一者長策學府多少有些地位,二者練習符咒這種事,最長也就花個月,到了該出山的日子,看那老傢伙還能再找出什麼新的藉口。
月映野又道:「學府與杏花城,我們都會顧著,你不必擔心。」
謝刃點頭:「我爹孃的書信中也說了,他們被照看得很好,多謝。」
但被照看得再好,不能見面也是思念,於是謝刃這晚又去後山多待了一個時辰,直到該睡覺時才回房。三隻巨鷹蹲在曠原,月映野則是站在院中,目送小師弟的臥房門被開啟又被關上,心塞得無法言語。
風繾雪也挺心塞,因為他又不困了,翻來覆去烙了一會兒餅,險些繼續爬起來修廚房。
謝刃趕忙將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