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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起鍋燒油,一邊研究下一個步驟,將蔥姜蒜一併倒進去,炸出了一鍋黑黃焦褐物。
風繾雪頗為疑惑地想,這合理嗎?
下一刻,鍋就著了。
風繾雪後退兩步,這不合理。
最後這場火是謝刃滅的,他一路御劍狂奔,總算趕在廚房被徹底燒毀前趕了回來,揮手召出一道紅蓮烈焰將大火吞噬,又將被燻黑的人拉到乾淨處:「有沒有傷到?」
「……沒有。」
謝刃扯起袖子替他將臉擦乾淨:「好端端的,廚房怎麼會著火?」
「因為我想燒點水喝。」
「有熱水,就在茶壺裡,一直在臥房桌上給你溫著呢。」
「再順便熱點飯。」
「飯菜也有,點心也有,你不必自己碰爐灶的。」
「下回不碰了。」
「嗯。」
謝刃將他帶往後山沐浴,自己回到廚房,看著黑漆漆的焦壁殘垣,頭疼地想,小祖宗。
他把腳下的石塊踢開,想檢查一下具體損失,卻見地上正攤了一本書。
「……」
謝刃蹲下,看著那倒黴的,被風吹動的書頁,看了半天,忽地一笑。
小祖宗。
第97章
風繾雪隱約覺得,從自己燒掉廚房的那一日起,謝刃好像就變得越發黏人了,簡直像一塊在陽光下被曬軟的糖,甜是甜的,但就是摳都摳不乾淨。比如說此時此刻,他就不得不捲起手中書冊,反手敲了一下對方的頭,催促:「你不去練功了?」
「去,但想多陪會兒你。」謝刃從身後圈著他,將下巴抵在肩頭,「好香。」
風繾雪納悶地想,這沒有道理啊,燒廚房有什麼值得他愛意大增的?思考了半天也沒得出答案,最後只好說:「謝刃,你好奇怪。」
「我哪裡奇怪。」謝刃又親了一口,這才站直身體,「太陽有些曬,我先送你回屋休息。」
風繾雪道:「『屋』距離我只有不到五步路。」
五步也要送,一寸也要送。謝刃牽著他的手剛站起來,遠處就御劍行來一人,月映野手拎乾坤袋,穩穩落在院中,他目光首先就落在了兩人緊扣的十指上,不滿道:「如今正值午時,島上靈氣充沛,你為何不去修習?」
謝刃還未說話,風繾雪便已岔開話題:「鷹是裝在乾坤袋內嗎?」
「三隻,都在這裡。」月映野道,「性子有些烈,費了我好一番力氣方才馴服,從長夜城到此處,它們已經餓了整整一路,隨時都能掠夢。」
風繾雪在月映野來之前,其實還是有點困的,但現在睡覺變成任務,他突然就又不困了,精神得雙眼爍爍,像是隨時都能繞起山頭跑三圈。
月映野倒也沒催,見小師弟活蹦亂跳跟個兔子似的,便先帶著謝刃去了後山,檢查他的長進與功課。留下風繾雪一人在家,更無聊了,乾脆去修廚房,爬上屋頂亂七八糟地鋪了一會兒隔熱的銀草,將自己累得氣喘吁吁,於是裹著暖呼呼的陽光往草堆中一躺,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白日裡睡覺,最易做夢,這回也不例外。月映野與謝刃正在探討修習之事,突然就見那三隻掠夢鷹已經盤旋至上空,呈掠食之態,於是趕忙返回住處!謝刃人還沒落地,右手便先以靈焰為鞭,當空呼嘯捲起夢珠,又一個飛撲,牢牢將其攥進手中!
掠夢鷹眼見到嘴的食物被奪,不滿地張開雙翼盤旋長鳴,巨翅帶動大風,風繾雪被驚得爬了起來:「出了何事?」
月映野要過夢珠,見它剔透圓潤,上頭還纏著淺紅柔光,像是浪漫繾綣極了,便微微皺眉道:「我聽聞夢珠是以顏色區分好與噩,小雪這夢,看起來不像是兇險重重,莫非數千年前發生的事,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