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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人人自危噤若寒蟬?」
「人人自危噤若寒蟬,這些都算預料之中。」風繾雪道,「預料之外的,是有人藉此盯上了柳姑娘。」
名頭依舊是聽訓,不過這回所選拔的弟子皆為妙齡少女,命她們在指定日期前往普山輔殿,進行為期半年的修習。
謝刃道:「這就扯了,普山那種雞不生蛋的鳥地方,既無通路又有狂風,一旦上去,與坐牢囚禁有何區別,是哪個色鬼想出的這缺德主意?」
「輔陽宗的宗主光仁,也是金殿巡邏隊的總統領。」風繾雪道,「他覬覦柳姑娘已久,此番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焉會放過,普山酷寒艱險,倒正方便了他用『苦修』二字大做文章,恰合了那個人的心意。」
眼看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被選中的女弟子們哪怕心中再不甘願,也只有收拾包袱準備上路。原本大家心中都是黑雲沉沉的,可好巧不巧,光仁卻突然出事了,而且還是一樁風流醜事。那一天,他正在同兩名美艷女子纏綿床榻,房間裡突然就呼啦啦湧進來一群人,場面瞬間尷尬。
更尷尬的,下一刻,那兩名美艷女子就化作紅粉妖,一縷香風散窗外,裊裊飄向了天邊去。
堂堂巡邏隊統領,口中大道齊天,背地裡卻與妖邪做起了這檔子快活事,訊息傳往金殿,曜雀帝君當場震怒,下令廢去光仁修為,發配到西山挖煤去了,女弟子聽訓一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至於妖邪是哪兒來的,又是誰告訴輔陽宗的門客們「宗主有要事,請各位速速前往臥房相商」的,風繾雪猜測:「會是兄長嗎?」
「風氏被寒山金殿壓制,幾乎挑走了修真界三成的重擔,再加上滔天河那頭正是一團亂麻,他怕是分身乏術,況且按照風大公子地位與手腕,也不會用這種餿點子。」謝刃道,「我猜是崔望潮,他別的本事沒有,但早年救過一隻紅粉妖。」
風繾雪擔憂:「兄長若再不出現,怕是成不得親了。」
「風氏與齊氏的日子都不好過,璃煥寫來書信,說他家也被抽調走了不少弟子。」謝刃嗤一聲,「都這樣了,全修真界倒依然心甘情願聽那人差遣,絲毫不見反抗。」
風繾雪卻道:「別將事情想得太簡單,我且問你,斬妖除魔可有錯?」
謝刃答:「自然沒有。」
「那寒山金殿目前所做的一切事情,是為了什麼?」
「斬妖除魔。」
「就是這樣。」風繾雪道,「反抗也是要由正當理由的,斬妖除魔並無任何過錯。哪怕整個修真界都被壓得風雨沉沉噤若寒蟬,可於大義而言,誰也找不出那個人的半分錯漏,總不能說你逼我斬妖,我受不了這擔子的重量,便要轉頭殺你。」
謝刃撇嘴:「光仁不算錯漏嗎?出了這種事,至少也算馭下不嚴。」
風繾雪道:「所以他把光仁廢了,你看,依舊偉光正義,毫無瑕疵。」
謝刃:「沒意思。」
風繾雪:「那就想點有意思的,我體內還有最後幾縷金光,估摸還需一次就能取盡,你打算何時動手?」
「剩得不多,但卻纏著心脈。」謝刃道,「我已經寫了書信到青靄仙府,請兩位上仙過來幫忙,你再多等兩天,別急。」
風繾雪搖頭:「你已練了一年手,閉著眼睛也能將它們揪出來,何必如此小心,我還等著取盡金光後,與你一道飲酒慶賀,倘若師兄們來了,哪裡會讓我喝酒。」
「那也不行。」謝刃將信函收好,「我去練功了,你是要陪我,還是要回去睡覺?」
「回去睡覺。」
「不可以,不許睡,你重新回答。」
「陪你。」
「好。」
小情人的對話,黏糊糊的,無聊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