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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夏搖了搖頭,想了想,又對她說一句:「別費心了,你們走吧,我已經累了,不用費心來救我。」
一次又一次被找到。
也許偶爾進入警局的時候,會遇到不一樣的處理結果,但那又怎麼樣呢?
小時候總覺得只要自己能讀很多的書、賺很多的錢,以後就能有本事離開這個地方,只要躲到對方找不到的地方去,就能享受自己的生活。
但是是她太天真了。
過往的官司歷歷在目,家庭糾紛、鬥-毆等等,一樁樁一件件,甚至也有當地的法院裁決她只需要給喻家付出每個月幾百元的生活費,可是隻要被找到,就是無休止的折磨,或是丟工作,或是欠旁人更多的人情,然後被一步步綁牢。
例如鐘鼎這個助紂為虐的傢伙。
又比如同樣在地獄裡掙扎沉淪,原以為大家可以互相依靠、實際上卻只會出賣她的梁秋梧。
即便薄菀是例外。
可她怕給對方添麻煩,她見識過季家的那些危險,感覺薄菀本身已經很不容易,沒必要再因為她沾染一身泥,畢竟她當年將人救走,只是為了心中的原則,並非想挾恩圖報。
哪怕薄菀沒有交代她什麼,但柏月在她的身邊待過這麼久,多少也知道她的心思和想法,她還從來沒見過薄菀將誰放在這麼重要的位置。
喻夏是薄菀願意付出生命去守護的人。
所以她也要替對方看好。
「也許曾經有人也想過來救您。」
「但菀小姐和他們不一樣。」
「她說要救您,就是徹底地、永遠地讓您擺脫這一切。」
「請您給她一次機會,好嗎?」
她不敢想獨自將喻夏留在這裡的結局,也不願意讓喻夏眼中的光芒就這樣暗淡下去,柏月說話的時候總是這麼認真,就像薄菀偶爾卸下那副嬉皮笑臉時,認真的樣子。
喻夏認真地聽了許久。
最終,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薄菀拒絕了喻仁君的挽留,在飯點的時候出門,卻沒有遠離,而是繞到屋宅的後方,出聲問後面的柏月。
「怎麼樣?」
柏月遲疑了一瞬。
不知道在這裡將真相告訴她,會不會惹得她情緒暴走。
但薄菀轉頭看來的目光實在太銳利,她喉嚨動了動,雖然還沒將喻夏身上的傷痕都檢查過一遍,然而就露出在外面的情況來看,也已經觸目驚心。
果不其然,才剛開了個頭,薄菀就攥緊了手中的鏈子——她剛以自己太喜歡這條手鍊為理由,用手錶與喻仁君做了交換。
對方起初用那種覺得她是傻子的目光看她,後來就欣然應下。
畢竟誰不願意用幾千塊,換個幾十萬的奢侈手錶呢?
「我知道姐姐要做什麼……」
「她的母親還有一個多小時到家,在這段時間以內,我需要你去辦一件事,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柏月神情嚴肅地應:「是。」
在柏月離開辦事的期間,薄菀沿著這房子走了半圈,找到了對方所說的雜物間小窗戶,窗戶開著的口子很小,方方正正,只夠一個腦袋探出來。
而屋後面是骯髒的、混合了不知道什麼的小水窪。
薄菀就站在那條小水窪上,鞋上的泥濘浸染得更深一層,她抬手扒上那小口子,對裡面小聲道:
「姐姐,你在嗎?」
沒有任何的回應。
因為肚子餓了,喻仁君將她從房間裡拉出來,喊到廚房去做飯,並且全程盯著她,既擔心她昨天說的下-毒,又很享受那種奴役她的感覺。
彷彿喻夏過的越慘,他就越開心。
抬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