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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抓著事不放反而會讓自己人浪費了精力進去。這幾天時局變化看似處處針對姬家,實則是在將朝廷搞得一團糟,讓百官互相猜忌。
大批官員停職查辦的局面已經不能逆轉,但姬家必須現在脫離出來。否則一場烏龍後,先前為受害者的姬家便會變成眾矢之的。
「不追究?」蕭北辰其實並沒有意外。
姬慕清撇撇嘴,其實他自覺不是什麼聖人。那些看熱鬧還在臉上踩兩腳的人,之後自會慢慢吃到苦果,但如今他確要將事情輕放下,讓敵人一拳打在棉花上。
隨後,他眨了眨眼,強調道:「暫時不追究,但有一人得馬上追究。」
蕭北辰頓了頓,會意過來。「本殿錯了。」他真切地道。
姬慕清笑了笑,湊近了些拽過身前人的衣領,「殿下這幾日把我弄得好疼。」他這幾日雖是昏迷著,但身上尚存知覺,該叫喚的時候一次也沒落下。不過他舌頭上的傷太重,幾乎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向外蹦。
迷迷糊糊中,他記得自己似乎喚了一聲「阿辰」。如今憶起,姬慕清倒沒感到害羞,只覺得兩人親密至今,這稱呼早該換了。
蕭北辰看著對面的星眸覆了層水色,便也同人玩鬧,「哪疼?」他抬手靠上他的唇,問道:「這兒?」
見姬慕清默默地從指尖看向人,蕭北辰又勾笑著將手緩緩放到膝上。隨後,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沿著腿內側摸索,他又問道:「還是這兒?」
手指一路向裡,姬慕清的身體猛地繃直。最後關頭,指尖停住,在一旁的大腿根處撓了個癢。
「蕭北辰!」姬慕清臉上飛紅,扭著向後倒去。蕭北辰眼疾扶上背,又將人擁入懷中。
「你真的……」他環緊手臂,「嚇壞我了。」
盛夏的熱浪將大地烤得滾燙,庭院內樹木蔥蘢,餘蔭下光斑點點。
身著厚重的華服舞完一曲,陸蘭昭簡單洗漱後便來到前廳。來到王都的日子裡她幾乎足不出戶,屈指可數的幾次都是去置辦衣裳,而前不久的那次,她在成衣鋪子見著了夏夕瑤。
此刻,宋正修剛送走客人而歸。她便直截了當地請求道:「先生,夏小姐邀我去赴詩會。」
對於眼前這個在母女倆被趕出家門時出手相助的人,陸蘭昭是心存感激的。但久而久之,她也發現如今衣食富足的生活終究還是要付出代價。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從陸家脫離出來,最後依舊還是要憑著自己這張臉去魅惑他人。
宋正修近日的心情並不大好。前幾天姬慕清便已病癒回府,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並未放言說要討回公道,甚至還讓人將上姬府鬧事的家屬完好無損地送走了。
一時之間,群臣皆言他一場大病將全身的殺性都洗去了。對此,宋正修只笑言:「姬將軍倒是能屈能伸。」但如此一來,先前的籌謀更是一場鬧劇了。
再次深思間,他聽得了陸蘭昭的請求。「你何時同中書舍人的千金有交情了?」宋正修斂下嘴角審視著她。
陸蘭昭之前在蕭北辰面前失德,早已是王都貴女不會言談的物件。如今被偷偷帶到王都後,更是無人知道她的住處。
「前幾日在外碰上的。」陸蘭昭如實說,「她請我幫她寫詩,那天的詩會她要同雲霓裳作對子。」
「王都的第一才女?」宋正修落座在一旁悠然沏茶。隨後他突然想起,「我都快忘了,蘭昭以前也是個才女。想同雲小姐一較高下?」
「是,還望先生準許蘭昭帶娘親同去。」陸蘭昭將頭埋得更低,聽聲兒有微微的抽泣,「蘭昭怕今後沒什麼機會跟她一塊了。」
過了許久,宋正修才嗤笑道:「你慌什麼?」他鼻下的兩撇鬍鬚也彎起了一點弧度,「不過是露個面,你以為憑你的姿色真能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