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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燕珩才大發慈悲放姜予初回去,飢腸轆轆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姜予初揉了揉扁平的肚子坐進車裡。
「找家餐廳,我快餓死了。」姜予初躺在後座,有氣無力地對vcent吩咐道。
前座的人輕笑,頗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別以為你笑得輕我就聽不到,」姜予初說,「我會告狀的小助理,你說你家少爺是會聽我的還是聽你的呢?」
vcent磨了磨牙,有苦說不出,畢恭畢敬地回了句:「自然是聽您的。」
畢竟妖妃,他這個股肱之臣向來只有被發配的份。
姜予初側頭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風景,半天才又開口:「你說你家少爺今晚會睡在哪個女人的床上呢?」
紅綠燈車子慢慢停下,vcent抿了抿唇,稍微回頭瞟了眼後座的人。
很快轉身目視前方,「少爺不會在任何女人的床上,他只有您一個。」
姜予初輕笑一聲,不知是覺得vcent天真,還是明知他說的是真的卻倍感諷刺。
燕珩身邊只有她,姜予初一直都知道。
他身上沒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襯衫領口沒有口紅印。
姜予初知道不是他來之前把自己洗乾淨了,而是從來就沒有這些。
但越是這樣姜予初就越害怕,害怕燕珩永遠都不會放她自由。
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報了仇,卻不能和秦依凝去想去的地方。
更害怕自己反抗不了燕珩,真的成為自己不恥的那種身份。
真到了那天,她要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夜晚星河燦爛,明月高懸,清冷的光鋪灑在凱安酒店的頂層餐廳,像是罩著一個透明的玻璃。
樓層太高,彷彿一伸手就能把星河納入掌心。
「找我又不說話,你是覺得我的時間很多,可以隨意浪費?」燕珩看著對面的人,輕晃著酒杯,猩紅的液體沿著杯壁輕舞,所過之處留下薄薄的酒液,轉瞬消散於杯中。
鍾卉惜捏著高腳杯的底座,指尖泛白,「你在不離會所拍到的項鍊是打算送給誰?」
有些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在鍾卉惜看到姜予初脖子上的項鍊的時候就該知道了。
但人這種動物很矛盾,對於明知答案的事情還要再三確認才能徹底死心。
「這跟你有關係麼?」燕珩停下晃動酒杯的動作,微微仰頭飲盡了杯中的酒,「你找我來就是問這個?」
「你送給姜予初了,我中午在這見到她了。」鍾卉惜說,「所以你們是在一起了?」
鍾卉惜想過很多姜予初背後的男人是誰,但從沒把燕珩列為考慮物件。
因為她知道,這兩個人不可能。
但偏偏這種不可能卻明明白白地扇了她響亮的一巴掌。
「你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以後若還是這種無聊的事,不要找我。」燕珩推開椅子起身。
鍾卉惜下唇咬的殷紅血卻不知疼,「燕珩,你跟她不可能的。她不會愛你,縱使你愛她,你也娶不了她,燕家不會接受她的,你們不配啊,你知道的不是麼?」
燕珩頓住腳步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鍾卉惜,半晌扯了扯唇,語帶玩味,「那你說誰配?你?」
「你不必這樣羞辱我,我知道自己不配,所以從未越雷池半步。」鍾卉惜臉色蒼白,自然聽出燕珩話裡的嘲諷,「你知道的,燕家的門檻,姜予初高攀不上,你不會也不能娶她。」
晚風帶著秋季的蕭瑟掠過無際的夜晚,鍾卉惜瑟縮了下肩膀,燕珩置若罔聞,抬腳離開之時留下了輕飄飄的幾個字,很快被風吹散。
「誰說我要娶她了。」
第2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