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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眼眸沉了沉,把酒杯放到桌子上,「那你就繼續沒胃口,總歸今天你都要一直對著我。」說完起身去了洗手間。
姜予初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拐了彎看不到了才收回視線看向外面。
頂層視野開闊,陽光明媚,雲朵嵌著一圈的金邊。
姜予初眯了眯眼,看的時間久了眼睛酸澀。
剛側頭準備拿手機打發無聊又乏味的漫長時光,正巧和從外面走進來的鐘卉惜視線交匯。
不知道是她們真的有孽緣,還是鍾卉惜陰魂不散,怎麼走到哪都能碰見。
本來跟一個自己厭煩的人進餐就已經很憋屈了,這會又來了一個招人煩的。
招人煩的笑盈盈地打發了身邊的侍者,邁著輕緩的步伐往這邊走來。
「好巧啊,初初,你也在這裡吃飯。我們總能碰見。」鍾卉惜掃了眼餐桌,立刻會意,原來不是一個人。
不過姜予初在圈內沒朋友,在圈外也不見得有。
秦依凝又在拍戲。
她想來想去能讓孤傲的姜大小姐陪著吃飯的,只有那晚帶她去不離會所的人。
「因為我們冤家路窄啊。」姜予初抬眸,眼尾沾著笑意,卻毫不真誠,「你這滿身黑料撤的挺快,到底是鍾家厲害,能把黑的洗成白的。你能拿到嚴導的電影角色,恐怕鍾家下了不少血本吧。」
鍾卉惜的事情鬧得太大,她所代言的品牌方接連毀約,寧願賠償巨額違約金都不敢再跟她合作。
對於品牌來說,形象代言人太重要,找一個黑料滿天飛的藝人就是自尋死路,商人沒那麼傻,會力排眾議也要用鍾卉惜。
自保是人的本能。
本來有一部大女主的古偶劇也重新接觸了寧漾之。
這次的短兵相接,鍾卉惜輸的徹底。
但這只是開始,她不可能也不會現在就被打倒。
「以前我太天真了,過於理想主義,現在想想啊,有強大的家族我幹嘛不用。」鍾卉惜撩著裙子坐到對面,看起來要跟姜予初來個「知心會談」,「總比家道中落只能求著男人來的要好吧。」
姜予初倚著靠背,像是欣賞一件有趣的東西。
「哦,不對,」鍾卉惜搖了搖頭,糾正了自己話語裡的錯誤,「你不是家道中落,是家破人亡。」
「如果這樣能讓你解解恨,那你隨意,我聽著。」姜予初手肘撐在桌面,側頭懶散地打了個哈欠。
惡毒的語言字字句句戳中姜予初的要害,但她卻表現得無動於衷。
像是利刃切中棉花,不僅傷不到棉花,還拿它沒辦法。
鍾卉惜覺得一時無趣,沒了繼續下去的慾望。而是換了個話題,「不離會所不是你這樣的人能進去的,你是承了誰的面子呢?坐在你對面的人又是誰?」
「坐我對面的不是你麼?」姜予初笑著說,「不過你說錯了,我對面的可不是人,人是有心的,鍾小姐有麼?」
「你知道我的意思,何必裝傻。你背後的男」鍾卉惜眼眸微垂,卻看到了一件熟悉的東西,一瞬間,啞然失聲。
姜予初今天穿了件白色襯衫,燕珩送她的項鍊就戴在了外面。
殷紅如血的紅寶石和瑩白的襯衫交相輝映,襯的寶石更紅,襯衫更白。
鍾卉惜眼眸輕顫,不明所以地笑了笑,起身離開。
姜予初看著她的背影一時覺得莫名其妙,手指摸著脖頸間的項鍊,恍然大悟。
那天鍾卉惜也在的。
下午姜予初待在燕珩辦公室的休息間看劇本,看到一半想打個電話給秦依凝,劇本合上找了半天才恍然想到手機被燕珩沒收了。
就因為中午說沒胃口,這男人就故意收了她的手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