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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池公子全部都避過了?」阮棠梨的手摳著紗布,試探著問。
沈驚寒未言半語,但逐漸冷凝的臉色卻回答了她的問題。
阮棠梨也沉默半晌,猶豫著開口:「王爺,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池公子看穿了你的計謀,所以刻意避開了?」
沈驚寒嗤笑一聲,非常不屑。
「你要怎麼樣才信我沒把情報告訴池公子?」阮棠梨哭喪著臉,有點委屈,面對沈驚寒的不信任,她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回答他的是沉默。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阮棠梨癱軟在椅子上。
「竇娥是誰?」沈驚寒面色嚴肅。
「……」阮棠梨才想起這個朝代沒有竇娥,她張了張嘴,找不到更貼切的形容詞,只能兇巴巴道:「就是很冤!六月飄雪的冤案都沒我冤。」
「六月飄雪?」沈驚寒的眼神更奇怪了。
「……沒事,沒事。」阮棠梨洩了氣,都不想強調自己冤了。
沈驚寒把阮棠梨的手包紮好,又將東西收到櫃子裡,阮棠梨低頭看著手上的紗布發呆,腦子裡突然回想起方才沈驚寒咬她時的神情。
眼神裡有種同歸於盡的狠勁和決絕。
阮棠梨忽地打了個冷顫。
沈驚寒走過來,他淡淡看了阮棠梨一眼,「吃飯。」
他的神情已經恢復往日模樣,就連語氣都和平時毫無二致,彷彿方才的一切都是阮棠梨的幻覺。
阮棠梨咬了咬唇,站起來跟上沈驚寒的步伐。
因為剛剛的事,阮棠梨現在還有點怵沈驚寒,就一直跟在他身後,沒敢走在沈驚寒身邊。
逐月殿不大,從書房到正廳只需走一盞茶的功夫,正廳裡已經上了不少佳餚,阮棠梨還未進去就已經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這裡的東西是行宮的御膳房統一做的,聞著味兒似乎和瑞王府的不太一樣。
沈驚寒率先坐到位置上,阮棠梨磨磨蹭蹭地走過去,也沒敢直接上座,乖乖站在沈驚寒的身後。
菜餚陸陸續續上來,很快桌上就擺滿了,阮棠梨看著桌上的菜眼睛都直了,肚子也忍不住咕嚕嚕地叫。
沈驚寒顯然也聽到了,他側頭看了阮棠梨一眼,剛要說話,卻被門口的通傳聲打斷——
「皇上駕到!」
話音才落,建豐帝就帶著湯安康大步走來,沈驚寒起身,走了幾步迎接建豐帝。
「皇上吉祥。」沈驚寒向建豐帝行了一禮。
「快起來,朕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只有朕和你時,你不用向朕行禮。」建豐帝虛扶了一下沈驚寒,笑眯眯道。
「是,皇上。」沈驚寒略有點敷衍。
但建豐帝絲毫不介意,他看了眼桌上的菜,才道:「還沒吃晚膳?倒是朕打擾你了,湯安康,你叫御膳房弄個如意翅過來,朕記得驚寒小時候最愛吃這個!」
湯安康笑著應了。
「多謝皇上。」沈驚寒又行了一禮。
建豐帝擺擺手,「這次委屈你了,子庭剛來永安山莊就看上了瑤臺閣,他自小在宮外長大,沒見過這些,朕瞧他開心,就私自把瑤臺閣讓他住了。」
夜風吹過,正廳裡的燭火晃動,阮棠梨偷偷抬眼,卻見建豐帝的臉色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變得不可捉摸。
明明是解釋的語氣,看起來卻像是在試探。
「皇上,整個永安山莊都是皇上的,瑤臺閣也並非獨屬於本王,皇上要將其賜給誰住亦是皇上的自由。」沈驚寒微微低著頭,語氣難得的誠懇。
建豐帝靜默片刻,倏地放鬆一笑,「還是委屈你了,湯安康,你去朕的庫房挑些好的送到這裡來。」
「多謝皇上。」沈驚寒起身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