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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阮棠梨下意識往後縮了縮,桃花眼中滿是無措。
沈驚寒雙手撐在椅子兩側,抓著扶手的手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你,到底知道多少?」
未等阮棠梨回答,他又諷笑一聲,「或者,你到底告訴了池懷述多少?」
「什麼?」阮棠梨滿臉迷茫。
「裝得挺像。」沈驚寒抬起右手,緊緊扣住阮棠梨的下巴,他用了力,阮棠梨的下巴傳來一陣劇痛,逼出了一點生理性眼淚。
「就這麼想護著他?」沈驚寒黑瞳微眯,閃動著危險的光點,「寧可欺騙本王,也要護著他?」
下巴的疼痛在加劇,可沈驚寒似乎毫無察覺一般,還在用力。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騙你了?」因為在流眼淚,阮棠梨的聲音帶了點鼻音,這話說出來不像在質問,更像在求饒。
沉寂片刻,阮棠梨幾乎能聽到沈驚寒起起伏伏的呼吸聲,不重,卻有剋制之感。
他像是被阮棠梨的話打動,沈驚寒鬆開了她的下巴,指尖拂過被他捏疼的地方,動作極為輕柔,然後緩慢下移,虛虛搭上阮棠梨脆弱的脖頸。
他的手指冰冷,碰到溫熱跳動的動脈時,阮棠梨整個人一顫,霎時間,被淚水浸濕的眼眸浮上一層驚懼之色。
「怕什麼。」沈驚寒拇指摩挲血液奔騰而過的動脈,半闔眼皮,嗓音暗啞又帶著點詭異的輕柔,「死也是一起死,黃泉路上,你不會孤單。」
第48章 暴戾情緒 「皇上賜婚,臣怎敢不喜?」……
沈驚寒的這句話讓阮棠梨腦子裡緊繃的弦瞬間斷裂。
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哆嗦, 她害怕又委屈,明明和沈驚寒的關係已經緩和了不少,只是餵了個魚的功夫, 沈驚寒突然間就這樣對她。
欺騙的帽子隨意扣下, 還威脅她要一起死。
他的手還停留在脖頸間,冰涼又極具存在感, 阮棠梨已經退無可退, 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滴落在沈驚寒的手背上。
細微的潮濕觸感讓沈驚寒動作一頓,他垂眸看手背上的淚痕,出神。
「我沒有,」阮棠梨小聲道, 嗓音顫抖, 懼怕之色溢於言表,但她鼓著勇氣, 將自己的手輕輕覆在沈驚寒的手上, 動作極為緩慢地安撫。
溫熱柔軟的手貼上沈驚寒冰冷的手背,像是有一根很細卻極有韌性的繩子將他從失控邊緣慢慢拉回。
「沈驚寒。」阮棠梨的身體還在發顫,她努力讓聲音平緩:「我沒有騙你, 你冷靜一點, 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好嗎?」
那隻手彷彿有源源不斷的熱量, 從他的手背傳到指尖,又順著血液傳遍全身,沈驚寒的視線落在阮棠梨的手上。
良久未言,沈驚寒忽然低下頭。
微涼又柔軟的唇落在阮棠梨的手背上,似是帶了電流, 那塊被觸碰的面板變得滾燙,阮棠梨下意識屏住呼吸。
然而就在她回過神來要縮回手時,沈驚寒忽然抓住她的手,張口咬住她的手背。
沈驚寒沒收力,直接將阮棠梨的手背咬出血。
淡淡的血腥味瞬間爭先恐後地在空氣中擴張,無孔不入地鑽入每一寸角落。
阮棠梨吃痛,忍不住叫了一聲。
這聲音喚醒了沈驚寒,他突然睜開眼,鬆開了阮棠梨。
暗沉的燭火下,他唇角還殘留著阮棠梨的血,在白淨的面板上像一朵朵綻開的花,詭異又妖冶。
手上的傷還在往外滲血,阮棠梨的腦子有點懵,但沈驚寒已經從書房的一個櫃子裡找出一些包紮的東西,一聲不吭地給阮棠梨處理傷口。
他用沾了清水的紗布清理傷口處的鮮血時,阮棠梨疼得手往後一縮,沈驚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