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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後一步,屈膝行禮道:「謝殿下抬舉, 這不合禮法, 請太子先行一步, 我自己會走路回去。」
知道她有心拒絕,太子卻一點不惱, 手就那麼一直伸著,斜眼看她。
心生無奈, 又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她輕撩裙角, 抬腳上車,小心的越過伸出的手臂,堪堪坐在輦車邊緣, 儘量與車上之人保持最大的距離。
曬笑一聲, 太子的好心情消了大半, 不悅道:「剛才大殿上伶牙俐齒,決絕的與恆王劃清界限,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孤用情多深呢。」
伸過胳膊搭在她靠背的車欄上,虛虛的把她環在臂間,他繼續道:「現在又不情不願的,靈兒真的是慣會偽裝呢?」
背部挺直,身子向前傾, 離開他的臂彎,林靈兒肅然道:「和太子想比,還差得遠呢,再者靈兒不過是奉太子之命行事罷了。」
太子哈哈大笑幾聲,輦車軲轆前行,笑音裡的舒爽迴蕩在皇宮的紅牆碧瓦之間,久久不散。
上京已是暮秋,庭院裡黃綠相接,蕭瑟一片。
林靈兒倚窗而坐,靜靜發呆,彩月在她身邊打著圈的踱步。
「主子,您怎麼還能這樣心平氣和,為期三天的秋獵就要結束了,晚上太子就會回宮,奴婢怕」
想起從養心殿回來的那晚,彩月還心有餘悸。
那天兩人一起坐輦車回到東宮,太子興致頗高,大晚上的設宴,請一群伶人舞女助興,笙歌漫漫,直至半夜。
起先林靈兒也被迫出席作陪,開宴不久她就尋了個藉口回了偏殿,誰知,半夜時分,喝的醉醺醺的太子也到了偏殿,跩起她非要她親自伺候。
林靈兒無奈起身,起先還算規矩,不過是端茶倒水之類,後來太子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拉著她進了寢殿就要辱她,情急之下林靈兒用玉枕敲了太子的頭,他撲倒在床,當下就暈了過去。
頭部的撞擊連帶著酒勁,太子沉沉的睡了一夜。可憐她主僕倆人嚇的瑟瑟發抖,蜷縮在一角心驚膽戰的度過這漫長的一夜。
本來以為第二天必死無疑,誰知這天一早聖人下令,將親率眾皇子去皇家圍場秋獵,得令後,太子妃等了一早上都沒見到太子,親自到偏殿來尋人。
當看到林靈兒小鹿般受驚的眼神和衣冠不整的樣子,太子妃的臉色很不好看,立刻呵斥宮人把還未醒的太子抬走,兩人這才算是暫時逃過了一劫。
可是該來的還是會來,一想到那晚太子猩紅的眼神,暴烈的行徑,彩月就感到不寒而慄,她真的不知道眼前柔弱的主子,在這個虎視眈眈覬覦她的太子面前,還能堅持多久。
聽她言語間的恐懼,林靈兒轉頭,輕聲安慰道:「今日太子回來,我求他放你出宮,你去找恆王,要了你的身籍,回家過安生日子吧。」
「不行,我走了主子你怎麼辦?」
她苦笑一聲,「我既答應不離開東宮,自然生死都在這裡,如今外面已經沒有讓我掛心的事,就是你——」
握著彩月的手,她眼中含淚,「自從跟了我,你受了不少委屈,我以後也沒能力護你周全,不如你這就拿了身籍,回家找個合適的人嫁了,做相夫教子的小日子。」
說著從袖間拿出一個金鑲玉的簪子,遞給她,「這個就算我給你的嫁妝吧。」
彩月一下撲到她的懷裡,哽咽著說:「主子,我不走,我如果走了,你在這宮裡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撫著她的頭髮,林靈兒語氣堅定:「你不用擔心我。」
正在這時,太子妃院裡的大宮女走了進來,看這主僕二人皆是淚眼盈盈,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譏嘲道:「哎呦,這大白天的,太子不在,你們這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們娘娘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