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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對著這樣一張臉,牙癢癢的只想掐死她,可是心又止不住的悸動,很想保護她,就在兩人薑茶之時,章達急匆匆趕來。
他走到太子身後,低聲道:「聖人命您帶著陸夫人即刻去養心殿。」
「陸夫人」,太子眼底閃過一絲寒意,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想必這是聖人的原話。
放開她的下巴,他站起身,盯著她說:「你隨我進宮,但是——」故意頓了一下,他提高聲量道:「別忘記你答應我的話。」
東宮本就在皇城,未待多時,太子和林靈兒就走進了養心殿。
養心殿飾以紅黃兩色,地面光滑如銅鏡,林靈兒跟在太子身後往裡走,眼睛盯著地上自己的影子。
她只管往前走,沒注意到太子在前面突然停住腳步,就這樣一頭撞到他的後背。
霎時感覺到兩道冷光射到她的身上,殺氣騰騰的,她抬頭,正好對上陸漸離如炬的目光,心頭一顫,她趕緊退後兩步,與太子隔開一段距離。
扭頭看她,又瞥了陸漸離一眼,太子嘴角微抽,鼻子輕嗤一聲,轉過頭,一本正經的拱手道:「兒臣見過父皇。」
林靈兒亦福了福身子,柔聲道:「臣妾見過聖人。」
聖人默不作聲看了看三人,各種複雜的念頭在腦中天人交戰,愁的他腦仁疼,最終,閉眼嘆了口氣,做為過來人的他決定先不提這件事。
「想來太子已經聽說恆王這個弟弟了吧,以後你要多照顧他。」聖人像個慈祥的老父親,希望他們兄弟情深。
可惜,事與願違。
太子不置可否,看都不看陸漸離一眼,而陸漸離也不分給他一絲目光,凝神盯住林靈兒不放。
「這都要感謝陸夫人,要不是你把玉牌拿給我,我們父子還不知道此生能不能相認呢。」帶不動這兩個人,聖人只好把話題引到林靈兒身上。
「她根本就不是陸夫人。」太子冷冷的說:「父皇賜婚的是林靈雲,不是她,他們既沒有天子之命,也無媒妁之言,算不得夫妻。」
聖人解釋道:「這件事其中的曲折,太子也清楚,他們倆的婚事,雖說開始的有些荒唐,可也算歪打正著,二人朝夕相處半年有餘,已和普通夫妻無異。」
說完,他又問太子:「你和陸夫人這是」語調裡充滿疑問。
太子坦然道:「揚州之行,兒臣心悅靈兒,本著倫理道德,只把這份感情壓在心底,誰知回京後,得知他們只是表面夫妻,做做樣子而已,故此兒臣才向靈兒姑娘表明了心跡,而」頓了頓,他接著說:「而她也接納了兒臣。」
「不可能。」陸漸離盯著林靈兒,一字一頓道。
林靈兒自始至終都盯著地上自己的影子,聽到他這句話,身子止不住抖了一下。
「靈兒,我不信你會接納別人。」那天他從百花樓回到陸府,沒見到林靈兒,李涯說,她去東宮求太子幫忙救他後,就一直沒有出來。
「你和太子在一起,只是想要救我們對不對?」他追問道。
此刻林靈兒恨不得這光潔的地面裂成碎片,她方能找一片躲進去,三個人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她不願抬頭,因為無力承接任何一道目光。
見她頭越埋越深,聖人心生不忍,感慨萬千,自古多少親兄弟為情所困,反目成仇,現在一個是新找回的恆王,一個是看著長大的太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誰都沒法偏袒。
解鈴還須繫鈴人,聖人走到林靈兒身邊,問她:「陸夫人,」去揚州一路都是這麼叫,他已習慣這種叫法,所以也不顧太子的想法,繼續道:「你的心意是什麼呢,這事主要還是在你。」
聖人看著眼前這個姑娘,今日的她和帶著玉牌來的那日完全不同,那日的她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