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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方身著勁裝,腰掛佩刀,來到皇帝跟前跪禮。
蕭扶玉瞥著神色慌張的薛太后,緩緩道:「太后薛蓉,荒淫無道,悖於先帝,有辱皇室,更甚禍亂朝綱,謀害良臣,屢屢罪行,朕數之都煩乏。」
「即日起褫奪太后封號,押至刑部聽候發落,生前史載盡除,死後不入皇陵,薛家上下流放蠻荒,世代不可為官,不可回京。」
薛太后當場臉色蒼白,指著蕭扶玉,怒罵:「哀家乃先帝原妻,若不是子嗣不得,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流落在外的野子,敢褫奪哀家封號!」
「光是與太監通姦,朕就可為父皇休了你這個不知禮義廉恥的婦人。」
蕭扶玉大手一揮,繼續道:「來人!將這罪婦押至刑部。」
言罷,幾名禁軍上前擒拿,太后大勢已去,已無人為她護衛,這樣的結局早已定下。
薛太后卻還在垂死掙扎,年過半百的容顏已呈頹勢,珠釵盡落,她一生高高在上,享盡榮華富貴,豈能接受一夜之間,成了這個一場。
她怒罵著:「哀家乃為當今太后,爾等豈敢動哀家毫分,爾等都是大逆不道,亂臣賊子。」
如今也只能一逞口頭之風,生生被禁軍拿下,就此拖了下去。
直到太后的聲音消散,蕭扶玉心中有種輕鬆感,仿若有塊巨石被拿下,這便是手握實權的感覺,更使人興奮。
少了太后,往後皇城之中便無人可阻礙她,不必時時謹防女兒身被查探。
蕭扶玉回眸一掃在場的監察衛,於眾人之面將金羽令交與衛玠,對衛玠下了第一個關於監察司的口諭。
「明日起徹底整頓監察司,朕不希望裡頭還有不乾不淨的人存在。」
言下之意,便是監察司將衛丞相掌管,諜閣的掌舵權也重回衛家,不管是誰,也不可有半分異議。
衛玠手持金羽令,微微躬身,「微臣遵旨。」
一如既往的清冷自持,不急不躁。
第56章 起床 可別背著朕,與別的姑娘相見。……
七月初七, 不過一夜之間,風向轉變,薛太后落馬, 底下的人通通被牽連,慈心宮清場。
皇帝一黨想來是早已籌備許久, 太后驕奢妄為,落馬自是必然, 誰也留不住她。
昨日佳節, 繁鬧散去, 京都長街上殘留一路碎紙花瓣,雜役一早便起來清掃。
攝政王府的魚池旁,一攏玄色便裝的攝政王, 神色淡漠,他將魚飼撒入池中,見魚兒爭食。
而左側跪著的侍衛已將太后今早的處決一一轉述,入尼庵,懺悔餘生, 落得個清苦的下場, 生前史載盡除,死後不入皇陵。
趙千檀看了父親一眼, 輕喚道:「父親。」
眼下少去太后一敵, 但豐翼了衛玠等人, 局勢並不好道哪裡去。
攝政王卻只是淡笑一聲,不想這皇帝這般狠絕, 這是把太后從皇室族譜中除名,不留情面。
即便他們參與了昨日之爭,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甚至惹得一身騷,不如隔岸觀火。
攝政王拈著魚飼的手指輕輕摩挲,但此番太后落馬不是重點,而是諜閣兩司盡入小皇帝囊中,又有衛玠為其鋪平道路,往後可不好對付。
所謂人心隔肚皮,如若能使之兩心生離,同室操戈,自當不攻自破。
攝政王沒有多看趙千檀,平靜如常,只是將魚飼撒入池水中,揮手命侍衛退下。
***
昨夜折騰許久,蕭扶玉回到玄華宮休息時,已是深夜,睏意來得快,匆匆更衣睡下。
這一睡便到今早辰時都遲遲睡未醒,蘇長瑞於殿外敲了幾次門,最後得來的是皇帝頗為起床氣地一聲:「勿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