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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呢,剛才我們是發現錄影機被破壞了才來的。透過錄影機,我們發現那個作亂的傢伙是有實體的。」
「雖然是一陣黑點。」
「黑點麼?」息見子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靈動電影系列,裡面的主人公也是用相機錄影到了莫名其妙的黑點。然後黑點越來越多,最終凝聚成「人」的形狀。
話說,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好像與那些電影裡講的也差不多來著。
「是呢。」太宰治擺弄著山田花袋交給他們的轉接裝置,「至於我們之前所看到的,請看這段錄影的。」他故意將裝置轉了個方向,擺到了息見子看不到的地方。好在息見子臉皮夠厚,她直接挪到了赤島雀的身邊。
螢幕之上,一些畫素似的黑點,在鏡頭裡搖搖晃晃。
它們在鋼琴上「跳舞」。
「我們也不能在這裡乾等著。」息見子摸了摸腦袋上的被綁帶綁起來的傷口,那些剛剛造成的傷現在還在隱隱作痛。不過呢,從樓上摔下來光是造成了這樣的傷口,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因為我們無法保證這個夜晚裡它還會出現。」
「比起人眼,錄影機更加方便吧。」這是太宰說出的話。這名美青年的語調變得冷冷的,他說起話來的時候甚至不會看身旁的這個男人。
赤島雀為難地說:「家裡已經沒有了……」她們家裡就那樣一臺錄影機,而在剛才,它已經被毀壞了。
「那麼在下個夜晚到來之前,我們就只能這樣子看著了。」太宰治朝著對方擺了擺手。
黑夜。
白天。
然後又是黑夜。
「我出門了噢。」
「電次,拜託你去買夜宵。」
息見子走之前留給這位新的打工人一些零錢。
月亮輪轉到天空之上,息見子又進入了赤島雀的屋子。但在那之前,她被女醫生攔住了。
留著一頭利落短髮、邊上夾著金屬的蝴蝶發卡的女醫生給人以很大的壓迫性。
「你別想——」她壓抑著聲音,每一個詞都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我可是個好人。」在與謝野晶子說出她想說的這句話之前,息見子先開口道。她的臉上掛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已經說過無數次的曖昧笑容來。男人臉上的表情,細微的,看透人心的,看不懂的,複雜的……不同的。
與謝野晶子呵了一聲,大跨步往裡面走去。他們從雜貨鋪裡借來了兩臺舊錄影機——當然了付了租金的,然後分別裝在客廳和臥室裡面。
今天,大家都要呆在客廳裡。
太宰治主動提出要觀測錄影。也許,比起和「森林太郎」在一起,他更願意看那些無聊的錄影。至少在觀測途中,他還可以玩玩手機。
他一直是個精力在夜間格外亢奮的青年,在那些沒有精力的時間裡面,他總是想要去死。
紅茶,咖啡。還有格外的糖果。
還好明天是週末,初中生不用去上學。
大家一起歇在這裡,有種詭異的團圓感。
息見子本來還想和別人聊聊天度過這憂愁的夜晚,但是在場的四人之中,有憎恨她的男人,憎恨她的女人,擔心女兒的女人,和被女人指示著遠離她的孩子。
——一定是太宰治說的。
息見子覺得人生都染上了憂鬱的顏色。但是好在,她不久之前剛剛用森鷗外的私房錢給自己配備了一隻手機。
兩千年的翻蓋手機,只能拿來發訊息,網上衝浪老是卡在半路上。
息見子靠在沙發上,懶懶散散地瀏覽著網上的資訊。不時的,她還會探過頭看看大家在幹什麼。
香魚年紀小,所以很快就入睡了。赤島雀還開著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