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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稚宇看著不遠處還在適應肢體接觸的李埃和趙孝柔:「我有點生氣。」
「怎麼?」
「觀眾果然殘酷,需要新鮮感才能被刺激。我對沈凌的真情告白,竟然敗給了趙孝柔和李埃那段虐戀情深。」
刁稚宇撇了撇嘴:「你看看那兩公婆樂開花的樣子!」
趙孝柔乖乖回了家,和李埃揮手告別,連個吻都沒有,純潔得像是高中女孩。
她還沒適應好戀愛節奏。本以為和李埃戀愛就和對其他男人一樣,演,驕縱,靠手段經營,反正這一套雖然會分手也不會有太大損失。
但好不容易和李埃真的走到這一步,她竟然一夜沒睡著,回憶起每一段感情的失敗原因。
王光明是因為出軌她不想再忍,寫微博扮弱勢;王維是嫌對方沒有腦子,手機裡富婆太多;龔懷聰就是看中他的地位,為了人氣,也只是對方的過眼雲煙;
到了馬良這兒倒是keepreal做自己。
但如果不是貪圖男人的愛慕,她也不至於成為一塊踏板。
演也失敗不演也失敗,她連做自己都不會了。愛情隨意丟在便利店的微波爐,雨後馬路邊的倒影,丟在公路商店街邊的酒瓶,丟失在一個又一個男人的眼睛裡。
現在想要認認真真談一次戀愛,她反倒緊張得睡不著。
凌晨三點她忍不住發了條資訊過去:「我有點想你。」
肚子裡憋著的話比這五個字多得多。李埃秒回:「我在做圖,忙完了去找你。」
趙孝柔卻回了句不要。李埃追電話過來,聲音緊張:「又要反覆了?」
「來家裡肯定和別的男女關係一樣——和你這次戀愛,我想好好珍惜。
這個家對你來說有太多不好的記憶,我也差不多,明天我去找房子。」
「房子別找了,這件事我另有打算。你……要不要和我約個會?」
如果不約會,趙孝柔還不知道李埃的戀愛有多老套。他竟然帶她……去品咖啡豆。
在郊區的咖啡莊園,趙孝柔陪著李埃看各種水洗豆,從有紅有綠的新鮮豆子到如何晾曬,再到現場新鮮烘焙扛著一箱回來,李埃的滿足感爆棚,興致勃勃地講雲南驚喜烘培的小粒完全可以替代國外所謂的精品咖啡豆。
喝了一杯又一杯咖啡的趙孝柔心慌慌,回來的路上竟然睡著了。李埃把手放在她額頭:「發燒,還是不舒服?」
趙孝柔心想,還不是因為熬夜緊張得睡不著——這枯木逢春的心情,愣是不知道怎麼戀愛好了。
把豆子放回regard,趙孝柔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靠在貯藏室的懶人沙發,再醒來已經在李埃的家。
從店裡到樓上走路也要五分鐘,小小的僅能透過一個人的旋轉門和吱吱呀呀的樓梯,她竟然都沒察覺?李埃笑著說,我才發現,你睡覺真的很死。
「我重嗎?」
「不啊。手小小的骨架細細的,我一個人能扛三個。吃點東西嗎?我去店裡煮麵。」
趙孝柔只拉著他。這個男人結實的手臂和最初認識時不一樣了,那會兒看起來比現在要頹,三十出頭的身體裡藏著五十歲的滄桑,雖然溫柔,眼底卻沒有顏色;現在眼底隨時都能看到疲憊,卻生動得不得了。握著他的手臂看著電腦裡的樣稿,李埃在兩三月的時間,做了很多房屋的設計圖,意式和日式佔主要比重,同樣又是口若懸河。
如果說幫趙孝柔對接客戶是工作,苦海里掙扎,咖啡和設計是他的彼岸。
約法三章的第二章,絕對不翻舊帳。而趙孝柔還是忍不住,小聲問:「之前借給regard的六十萬,你為什麼那麼抗拒……」
「我不想要這個錢,也不想因為這個錢讓你有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