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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個小型戰場了,隨便一塊石頭飛過來就能讓他當場昇天。
但人類似乎沒意識到危險,還一個勁調整鏡頭不斷往中心夠,看雌蟲的模樣也沒有特意注意他那邊,他們嚴酷的首領不會給他們餘力。
為保證盟友的生命安全,木凌好心地給他支了個保護罩,走到他身邊:「在拍什麼?」
「雌蟲日常。」那人類沒有抬頭,口氣異常興奮:「我們對蟲族調研的一部分,你看眼前這些……簡直是藝術品。
你再看匪邦首領,那身架絕對可以完成任何高難度動作,不僅完成,還能保證美感!我們的動作設計師會為他瘋狂的!」
「還有這些雌蟲,他們怎麼會是雌蟲呢,這種力量感…就該是天生戰神!」
「就是鏡頭有問題,唉…應該帶超高速攝像頭的,好多畫面都捉不到。」
那人看也不看木凌一個勁喋喋不休,突然,他口氣緊張起來:「首領要化翼了!前幾天他都沒成功,不知道今天/行不行。」
「這幾天你一直在?」
那人點點頭:
「化翼好像很難,聽說首領的翅膀毀了只能這樣飛,但一直不成功,他摔了好幾天,也是犟,非要從高空下來…嘶…就像這樣…」
堂洛斯在重力的作用下狠狠摔在地上,那聲音一聽就很疼,木凌眉角一顫,下意識想衝過去,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他看見雌蟲後背的光翼被震碎,一臉頹然地撐起來,甩開其他蟲的攙扶,再一次往高地走。
訓練場是專門為雌蟲訓練設計的,說是在三樓,其實是三樓到十樓打通,一樓到三樓打成實心,這才夠雌蟲日常訓練活動。
堂洛斯要去的高地就在訓練場最高點,俯衝下來起碼有六七層樓高,這點高度高階雌蟲摔不死,但不是說就沒影響了。
他天賦非凡,可新凝出的兩翼質感還是很虛,完全撐不起他的重量。
這隻雌蟲有時候莽撞的出奇,大約是想效仿雛鷹學飛,怎麼危險怎麼來,如果訓練場最後都無法滿足他,他完全有可能再找個懸崖蹦下去。
訓練間歇其他雌蟲都在地面擔憂地看堂洛斯,人類嘖了一聲,非常共情地露出一臉肉疼:「我也不明白,他不是首領嗎?真打起來非得身先士卒不成,沒有翅膀就不飛嘛,人類不會飛照樣也可以打啊…」
木凌抿著唇,緊緊盯著堂洛斯。這蟲其實有進步,每一次墜落都會調整姿勢,讓虛浮的羽翼更好受力,以求在空中多待幾秒,但也就幾秒
人類臉上的肉疼變成心疼,百折不撓的精神固然可嘉,但他已經見這隻雌蟲千折不撓了。
每次訓練下來都搞得傷痕累累,就是仗著雌蟲超強的身體素質有恃無恐,一些顯眼處的細小傷口很快就癒合了,但後背、臀腿和前胸大面積的撞傷得費點功夫,脫光衣服就能發現。
最後一次的時候,堂洛斯似乎掌握了什麼訣竅,張著兩翼在空中懸停,下面的蟲露出欣慰的笑。
他動了動翅膀試著往更遠更高的地方飛,然而那氣勢唬人的光翼扇了兩下就出現裂紋。
雌蟲見他空中突然脫力,直直載下來,正下方不巧裸/露著尖銳的斷石——地面的雌蟲慌忙朝那湧去,鐵打的蟲摔到那也得重傷。
失重感和不斷的失敗加重堂洛斯的脫力,心情有些沮喪,他也看見了正下方的石頭,努力想在半空中調整動作,但疲憊的四肢還有透支的精神力妨礙了他。
他只能轉而思考該用什麼藉口把身上的傷含糊過去。
但沒等想出來就墜入一個懷抱,所有蟲的慌張一滯,看見木凌在半空接住他不由鬆了口氣。
人類也呆住,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一直在跟王蟲說話,等等!他應該沒有說他老婆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