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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隘四體不勤,中心城外本就不是專門的滑雪場,他滑雪失利,嫌冷又嫌裝置老舊,雌蟲沒能滿足他的需求,揣著一肚子不滿回來,卻給他碰見一直逮不著的木凌,可不叫他驚喜。
他其實也感覺木凌可能不太喜歡他,但大多數蟲都不會太喜歡過於優秀的兄弟,這點人類也一樣。他卻相信只要他肯放下身段和木凌真心溝通,他們兄弟就能敞開心扉。
但敞開心扉的第一步就受阻,木凌的拒絕太乾脆直白,木隘的笑有些掛不住了,周圍雌蟲都看著呢…
「為,為什麼啊,我們從小…」
「喜歡你什麼?喜歡你背地裡叫我白痴,喜歡你跟老師告我黑狀,還是喜歡你無能自行突破,萬裡迢迢跑過來把我們當副本刷?」
木隘的眼睛立即紅了,裡面掛滿了委屈的淚珠:
「我沒有…」
這樣子真是讓木凌拳頭髮癢,他吸進一口冷氣,希望極地冰寒的空氣能幫他控制情緒。
「我是真的擔心你在匪邦出什麼事才來的…他們說你那隻雌蟲不好,我也是擔心他對你做出什麼,他畢竟被其他蟲用過…畢竟又有那樣的癖好…」
這回輪到匪邦製藥部的人抽冷氣了,沒人也沒蟲敢在穆主任面前說首領一句不是,但莫名地,他們又有些期待,穆主任會做什麼呢?
木隘抽了抽被凍得通紅的鼻子:
「但既然他是你選的蟲,我也會努力接納他…」
「他何須你的接納。」木凌聲音冰寒。
木隘啊了一聲,不解地看他,就這麼一眼功夫,他左邊臉頰一痛,然後整隻蟲摔在雪地上。
他動了動舌頭,吐出一顆染血的牙,呆呆地看著地上的血跡和牙齒,腦子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木凌站在他旁邊,居高臨下地看他:
「你還是一樣,自作聰明,愚蠢非常。」
不管過多久,輪迴幾次,都仍是隻會仗著他人善心賣笑討好的蠢蛋。
「你以為這個世上就只有你要緊嗎?」
這雙狹隘的眼睛,永遠只看得見掌心的利益,權力於他是什麼,敲金蛋的大錘?遊戲人間的保障?周圍人都是他要攻略的物件?
來這世界以後木凌也曾苦思冥想,木隘發什麼瘋一定要殺了他呢?
於情,他們叔侄之間哪怕有一份真心,他也不至於半分跡象不露就做出這決定。
於理,木隘從未臨朝親政,需要一段時間熟悉朝政大事,而他勢力深厚,手下不乏死忠之勢,一旦發現他橫死,絕不會放過他這個空殼皇帝…明明殺他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任何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這麼幹。
或者木凌也是被這份對常人邏輯的認知陰死的。
來這個世界以後他也曾仔仔細細觀察過木隘,最後只能無奈結論——可能沒有什麼高深的陰謀,純粹是因為蠢而自信。
尤其在接觸一些先進科技以後,他更是驚覺,木隘就像來世上打遊戲的,尤其當他腦子裡帶了種叫系統的外掛的時候。
木凌曾真心不喜歡毛球,它嘴裡的世界輕浮而可笑,後來他知道毛球不是故意的,它的出廠設定決定了它的思維方式——但這並非不可改。
毛球都願意改,木隘你在幹嘛呢?
木隘在雪地上瑟縮了一下,為什麼沒有蟲來救他…因為打他的,是王蟲嗎?
木凌嫌惡地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在場蟲無法理解的話:「你不該在這樣的位置,你不配。」
權力和地位會將一顆軟弱的心扭曲到面目全非。
木凌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承認自己教育失敗,以及皇兄實在生了個蠢兒子這件事。
「那你就配嗎??!!」
沒蟲來救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