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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話她不會真的說出口,點蠟一分鐘。
周寅提上褲子,在陳萍兒失去意識前,他總算哄著人將實話都說了出來,扶著腰踉蹌了幾步,眸底一片深沉。他就這麼睡了陛下的女人,大喇喇地出門匯報,多少面上也有一點尷尬。
不過此時也顧及不得那許多,太后宮裡藏著男人,這事才是真的離譜。
可惜陳萍兒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只能從蛛絲馬跡中分析,或者是包抄了康寧殿,逼問老太后。如果可以,他也想選擇後面一項。
他回頭看了一眼,陳萍兒潮紅的臉頰在升騰的熱氣中朦朦朧朧。周寅嘆了口氣,又倒退回去,將她的衣裳好生蓋上。
旁的不說,他比顧懷愚要多幾分憐香惜玉。
「陛下,她不知道是誰,說是個頭不算高,身形瘦弱。」
顧懷愚的拳頭握得發白,重重落在八仙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響。縱然恢復了冷靜,也依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在康寧殿藏人,陳氏好大的膽子!
「陛下彆氣著自己,這不也是機會來了?」
蔣悠好意安慰他,更像是成全自己的吃瓜心理,你看這瓜,它又大又圓,你看這瓜田,又多了一對狗男女!
「陛下,皇后說的是。」周寅期待著陛下消消氣,雖然他只是個純種的工具人,但是做好事不留名這種心態要得。若是日後有翻起舊帳的機會,他的小命還不知道能夠保全。
與其戰戰兢兢,不如順水推舟,先把鍋推到太后身上。
他不過是個舉足輕重的小人物,要搞就搞大的嘛!
「朕心裡有數。」
顧懷愚深吸一口氣,心裡頭還是堵得死死的,他鬆了松拳頭,開口的聲音裡透露了無限狠勁兒:「派三個人盯著康寧殿,一旦有動靜馬上鬧大。」停頓片刻又道,「陳萍兒也先放回去。」
周寅的嘴角忽然抽了抽,蔣悠偷偷壓了壓嘴角,君臣一場,認真你就輸了。
她其實也能揣測出顧懷愚的心思,一個人蠢成陳萍兒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前送人頭,那麼不用白不用。她能反覆兩次栽進自己這個坑,那麼不出意外,第三次還會栽在她這兒。
她對自己有信心,對陳萍兒更有信心。
大概顧懷愚也是有信心的吧。
現在的重中之重是太后寢宮的男人,只要順利逮到人影,哪怕是捕風捉影,也能把那張老不死的臉臊紅!
尤是這般直接對上陳家,是鋌而走險了些,可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值得顧懷愚冒這個險。
可惜事不如人願,康寧殿不算固若金湯,卻始終未能有男人的身影出現。
侍衛不好公然在後宮裡飛簷走壁,也只能守在寢宮之外,打探訊息。
沒有人比蔣悠更心急,提前預示的瓜就登在熱搜榜上,偏偏不說是誰,幾點公開,她急啊!
可是比瓜先來的,是麻煩。
夏衣大賽結束了,各位美人、良人都帶著自己的作品來找她,叫她評判出個前三名來。可是美人舞劍,意都在陛下身上,賞了綢緞總歸是不足以滿足她們孤寡的心,想要侍寢,未免是蹬鼻子上了臉。
「要端莊,本宮是皇后。」
蔣悠心裡對自己這般說,輕輕咳嗽一聲,底下鴉雀無聲。看來她有當皇后的潛質,坐在這裡就是正統。
「瞧瞧你們,像什麼樣子!」她頤指氣使,「陛下公務繁忙,你們一個個好生不消停!」
「住進龍鬚宮之後,鬧了幾回了?」她裝模作樣地瞪向幾位美人,以姚美人為代表的侍寢小分隊,依然是沒能成功攔截陛下一回。
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們怕是在水裡撈的吧!
「妾知罪。」
稀稀拉拉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