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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萍兒耳朵動了動,一邊感嘆蔣悠神助攻,一邊眼看著顧懷愚一杯飲盡。
這玉岫歡的藥性強,等會兒發作起來她自己恐怕受不住,有人來幫她分擔一半,倒也未嘗不可。
雖然她並不願意那分擔的物件是蔣悠,但身在永安宮這地界,不是她還能有誰?
「萍兒妹妹也別站著了,你我二人一同再敬陛下一杯,酷暑難耐,陛下實在是辛苦了。」蔣悠起身,由著松吉給三人上茶。
顧懷愚當真摸不著頭腦,他住在這裡已有月餘,從來沒有過下朝時的歡迎,以及敬茶這一流程。
皇后肯定不是閒得慌,必然是萍夫人又生了事端。
「你們」
蔣悠搖搖頭,故作鎮定。
兩杯溫茶下肚,顧懷愚還能坐得住,陳萍兒卻是不能了。
「好熱!」一抹緋紅順著她的脖頸悄悄攀爬上她的臉頰,渾身上下似火焰在跳動、燃燒。
她定了定神看向顧懷愚和蔣悠,兩人看她皆是一驚,身上卻沒半點火燒火燎的反應。再看向松吉的時候,瞳孔不覺放大、再放大。
她下藥的時候忘了一個人!
松吉躲在屏風後頭,看著她下了藥!又配合蔣悠斟茶給了她自己,所以,那碗玉岫歡——被她自己喝了!!
陳萍兒胸口起伏著,呼進來的空氣都帶著溫度,她還有最後一點理智,她要回碧喜宮!
「妹妹怎麼這就走了?不是說有事要同陛下講?」蔣悠茶言茶語,「呀!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該不會是發熱了吧,松吉趕快宣太醫!」
顧懷愚氣極反笑,他默默尚未看明白第一場戲,就看著反轉戲的登場。怪不得要他喝下兩碗茶水,原來都是戲中戲。
「不必了,妾先回去了。」
陳萍兒起身晃了三晃,眼前有一點模糊,腿腳有一些綿軟。
最後還有一點理智在,如果她直接撲了顧懷愚,陳家今晚就得來收自己的屍首。她不敢這樣冒險,更不敢抬頭看陛下。
「不是吧,不是吧,你都行動不便了,還要自己回去,難道當我永安宮請不起太醫?」蔣悠佯裝生怒,彼時眼珠轉向了顧懷愚,「你受了什麼委屈且都說出來,若是本宮都不能為你做主,還有陛下在呢!」
「啊——!」陳萍兒捂著耳朵喊出聲來,隨手一隻茶杯扔向蔣悠。
為什麼喝下玉岫歡的是她?
又為什麼要讓她對上蔣悠?
連個侍女都沒有帶過來,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卻報應在她自己身上。陳萍兒恨啊,她恨自己沒用,更恨蔣悠太毒了!
如果不是她專寵,她也不會如此激進!
眼底的不甘漸漸被慾望侵佔,她跪坐在地上,蹭著凳子腿,全身上下驚起一片雞皮疙瘩。偏偏她不自知地哼叫著,又難受又渴望,全場彷彿都能聽到她的喘息聲。
正當她開始扯衣裳的時候,蔣悠怒了,上前捂住顧懷愚的眼睛,兇巴巴地瞪他:「看什麼看,小心長針眼!」
鼻尖剛好蹭到她的掌心,癢癢的,顧懷愚忽然笑了:「朕不看她。」
蔣悠翻了個白眼,拉著他退回裡間,抱著肩膀嘴硬,一副為了你好的模樣。
顧懷愚倒不是在意這個,佐了陳萍兒沒有得逞,對他的威脅並不算大。他反倒是思量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叫周寅過去。」聽著外頭一聲接著一聲的浪叫,兩人實在聽不下去,恨不得捂住對方的耳朵,不讓噪音汙染了他們純潔的「友誼」。
「啊?」蔣悠這時候才失了主意,「不叫太醫來看看麼?」
她沒想害陳萍兒失了貞潔,雖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她站在對方的立場想一想,也不是不能夠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