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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瑜雖並不甚在意這支金鈿,可是有什麼好東西都要被這個女主鍾紫茜搶走,心下也是不爽,只得安慰著自己這燙手山芋沒了也好,省得惹更大的麻煩。
進了屋收拾了被鍾紫茜翻了一地的舊衣物,施氏身邊的李嬤嬤便來了,說是施氏喚她過去。
進了施氏房間,鍾紫茜也在,這會兒那金鈿已不在她頭上了。
施氏見了她來,招呼了兩個女兒坐過來。
「主母王夫人的意思,過幾日想帶你們去肖太尉府上做客。」
兩人瞬間一憂一喜。
鍾瑜這邊憂心世子也住在太尉府,若是見著了免不了又要有些糾纏。
鍾紫茜那邊卻是雀躍歡喜,上回見了世子一面後她反覆的思量,便新生了個主意。
若是此生她能嫁給世子,成為肖宛旭主子的夫人,看他跪於自己之下,該是何等的暢快。
世子生得如此俊美瀟灑,將來又是會登基稱帝之人,便是給他為妾,將來也會是皇宮中的妃嬪。成為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也算不枉她重生這一遭了。
施氏的面上喜憂參半,琢磨著道:「這主母的意思,是鍾紫蕾上回進宮時冒犯了肖家的女兒,這會兒是帶著眾姐妹去賠罪。可不知為何,我總覺著這其中似乎有什麼呢。」
若是賠罪,帶了鍾紫蕾一人去便可了,若是惦記著尚未婚娶的肖宛旭,那帶她自己兩個嫡出女兒去便可了,為何鍾家四個女兒全要帶上呢?
鍾瑜也覺得不安,若是王夫人當真要害她們,施氏肯定是舍自己保鍾紫茜的。
鍾紫茜自信的笑道:「這事無論是不是個局,都是個好機會,怎麼能為了這點暫時還看不見的風險放棄了呢。娘您且放寬心,女兒自當處處小心。」
施氏點點頭,又朝著鍾瑜道:「你也給我提起十二分精神來,幫協著你妹妹,莫要入了人家的圈套。」
鍾瑜應聲道是,施氏便帶著鍾紫茜歡喜著去挑進肖府的衣衫首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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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隔幾日,馬車便載了鍾家主母和幾個女兒進了肖府。
肖太尉是朝中重臣,府邸雖是氣派卻不奢華,進門的園子裡種滿了花卉,芳香四溢的很是宜人。
肖宛旭前一日便聽聞母親說了這事,心知世子向來厭煩女眷多了之後的聒噪,正想去尋他去別處避一避,說來也巧,路過門庭時正好見著幾個女眷由主母王夫人帶著進了去。
回想起上回宮中鍾紫茜和鍾紫樺兩兄妹恬不知恥的賴著不走,肖宛旭對他們的印象極差,也不想打照面,腳下的步子愈發快了。
進門時,付久珩正在舞劍。一身緊身的青碧色衣衫隨著動作在空中飄逸,他一個收招瀟灑的落了地,伸手拂了肩上的一枚落葉,執著劍筆挺的立著。
不同於無瀾劍招的兇狠,付久珩練的劍法更偏向於輕盈優美,一套下來也未出什麼汗,依舊是翩翩俊美公子。
肖宛旭走上前去:「你這劍法是愈發精進了。」
付久珩笑了下:「以往總覺著有無瀾在大可放心,進京途中遇刺給了我一個不小的教訓。」
肖宛旭也笑:「聽聞那刺客也沒能近你的身。」
「是我自己速度還不夠快,才被那袖裡箭劃傷了手臂,差點毒發死在途中。」
肖宛旭想像了當時的畫面,臉色逐漸轉為凝重:「這病皇帝看來不能多留了。」
付久珩將劍緩慢的插回劍鞘,不鹹不淡的吐了兩個字:「不急。」
想起了此行的來意,肖宛旭與世子說了有女眷來訪的事,又道:「久珩,我們也許久沒去錦泰園了,我還真有些想念那兒的杏花釀。」
付久珩自是不想遇上女眷,兩人便商量著準備去錦泰園飲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