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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親自選了材料,命人制了個更適合她也更精巧的鈿釵給她。
他的眼光果然沒錯,這金鈿配她甚美。
鍾瑜不過一個晃神,頭上便多了件東西,她眨了眨眼,伸手摸了下,正想摘下來,付久珩卻道:「別摘,好看。」
這麼名貴的東西她帶著出去也過於招搖了吧……
不過此刻她只想他快些離開,也沒違他的意,收回了手立在那,柔柔一拜:「謝世子賞賜,小女便厚顏收下了。若世子……」
鍾瑜不敢說攆他走的話,因而只說了半句,想他也明白她的意思。
這回付久珩沒為難她。
眼見著付久珩一個翻身瀟灑靈巧的消失在窗邊,鍾瑜行至門邊輕輕開了門,探出頭去看了看外間。
看來世子身手確實不錯,眨眼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鍾瑜一把將頭上的金鈿取了下來,放回了桌上的木盒中,本想和之前的玉佩一同藏在床的夾層中,可試了試這盒子的大小怎麼塞也放不進去。
她的房間極是簡單,除了床鋪桌椅,便只有一個簡易的妝檯和衣櫃了。
這妝檯是萬萬不能放的,不過她放舊衣物的衣櫃底層,倒是連頑皮的弟弟鍾紫松也不會來翻的。於是便將那幾樣舊衣物翻了出來,包裹了這個盒子進去,重新又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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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燙手山芋鍾瑜一直覺得是個隱藏的禍患,而沒幾日,這個隱隱的預感也確實應驗了。
彼時她因著第一封信送出去之後一直了無音訊,便又給了月圓一封送過去,這回卻被退了回來。
月圓一臉苦惱,說是這位宋小公子覺著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的相見不合規矩,便是連信也不肯再收了。
這倒是像那書呆子宋元京的作風。
鍾瑜正一籌莫展,回屋一看,卻是愁上加愁。
她那位妹妹鍾紫茜正坐在她的房間裡,面前就是那前些日子世子硬塞給她的那個燙手山芋。
鍾紫茜那天然帶著媚意的眼睛掃了下面前精美的紫檀盒子一眼,不懷好意的道:「你膽子可真不小啊,這麼貴重的東西是從哪偷的?」
鍾瑜往衣櫃一看,舊衣服被翻了一地,無奈道:「茜妹妹,你翻了我的舊衣服做什麼?」
說起這個鐘紫茜就生氣,上午她和祝家兄弟去賞花,閒聊之時祝大公子便問起了許久不曾出現過的她的婢女,還隨口一說那婢女一身衣裳的顏色很襯春意。
她都不記得鍾瑜當時穿的什麼了,可這祝嘉弛還記得,可見確是覺得穿了那一身衣衫的鐘瑜好看。
歸家之後她越想越氣,便氣沖沖的來了鍾瑜的房間,翻了半天沒翻著那件婢女衣衫,倒是翻著了一個紫檀木盒。
紫檀木名貴,她第一反應便是鍾瑜偷了孃的什麼物件,誰知開啟一看,便驚在了當場。
這麼精巧漂亮的釵鈿,是她從前見都未見過的。
第20章 不用抬頭也知來人定是世……
鍾紫茜當然不會實話實說,移轉了目光道:「我有件衣服找不著了,許是洗衣的婢女弄混了送到你這來了,便來找找看。這一找不要緊,倒是讓我找著個奇怪的物件。說說吧,從哪偷來的?」
鍾瑜就知道,這個燙手山芋遲早要給自己惹禍。
好在她一早想好了應對之策,一臉坦然的道:「我和妹妹你生活在同一屋簷之下,妹妹你都沒見著的好東西我上哪能偷著。這是我去平川時謝家夫人所贈,我也覺著貴重是以一直不曾戴過。」
鍾紫茜斜著眼瞧她:「哦?我卻不知這一個小小的縣令夫人竟能送的出這般值錢的物件了。」
「畢竟我現下已然不是謝家人了,這一見之後只怕此生再難相見。臨別之禮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