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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宋公公，若是此事真的牽扯到小公子……&rdo;緹衛試探著問道。

&ldo;我那傻孩子，自個兒救命的藥都吃不到嘴裡，四書更背不住幾句，怎麼編的起書來？&rdo;宋郢的語氣間儘是心疼，絲毫沒有把宋凌霄智商的往高裡懷疑，&ldo;定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給他蒙對兩句，可憐的，又要遭人記恨，孩子該有多害怕。&rdo;

緹衛：&ldo;……&rdo;

第21章 只要能讓公子開心

孩子沒在怕的。

不僅沒怕, 宋郢還很張狂，趁著考生圍堵凌霄書坊的機會，順便宣傳一波他的小編修‐‐雲瀾。

雲瀾臥床不起一個月, 今日終於可以下床行走，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裹著一件厚厚的棉夾綴, 一大早就被宋凌霄從宋府裡攛掇出來, 說是帶他去外面曬曬太陽。

雲瀾這一個月都與世隔絕，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大約是受到童年經歷的影響吧, 雲瀾特別自卑，總覺得自己身上會發生倒黴的事情, 明明當初編《京州密卷》的時候, 那麼志得意滿, 和韓助教探討經義文章時, 那麼揮灑自如, 真到了《京州密卷》上市的時候，雲瀾又開始懷疑, 自己是不是太過狂妄了，他明明還有那麼多書都沒看過, 憑什麼就有這個自信去編書呢！

萬一沒押中, 豈不是辜負了公子對他的知遇之恩, 更糟糕的是, 害得公子丟臉, 書坊生意出師未捷……這樣一想，雲瀾就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在被窩結界中呆了一個月，鄉試結束了, 一切都過去了，雲瀾壯著膽子從被窩中探出頭，就被宋凌霄一把薅了出來。

驟然暴露在陽光下，雲瀾很害怕，站在凌霄書坊的門檻前，他的手緊緊拽著宋凌霄的衣角，望著書坊外群情激憤的書生：&ldo;公子……他們、他們是來退錢的嗎？&rdo;

&ldo;雲瀾，你稍等一下，別怕，你特別棒，他們都是來膜拜你的。&rdo;宋凌霄順了順雲瀾頭頂支稜起來的睡毛。

雲瀾小聲說：&ldo;可是、可是……他們看起來……好像很生氣……&rdo;

宋凌霄按住雲瀾的肩膀，捏了捏，隨即朗聲對圍在凌霄書坊前的書生們說道：&ldo;大家靜一靜，能不能聽我說句話。&rdo;

書生們靜下來，一個個抬起頭。

&ldo;大家是來問我要個解釋的，我現在就給大家一個解釋，&rdo;宋凌霄側身讓出一個身位，使雲瀾暴露在目光最集中處，&ldo;這位就是我們凌霄書坊那本《京州密卷》的責任編輯，不，編修‐‐雲瀾。&rdo;

眾人頓時譁然，盯著雲瀾使勁看，這孩子還扎著兩個小揪，看起來只有十歲出頭，宋凌霄莫不是瘋了嗎，找來這麼個小孩說是《京州密卷》的編修，還不如說這是傅大學士的兒子，傅大學士把題透給了他呢！

&ldo;鬼扯什麼！這孩子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話都說不清楚的年紀，能編什麼書！&rdo;

&ldo;就是，你還是老實招了吧，是不是主考官親戚，給你洩題了！&rdo;

宋凌霄笑眯眯地等大家吵鬧完，心平氣和地說道：&ldo;大家都是讀書人，難道不知道《史記》中的甘羅，十二歲被秦王拜為上卿？何況在國朝，十二歲中進士，也不是聞所未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