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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太子有這個耐心聽下去,從黃金屋中抬起高貴的頭顱,覷了謝太醫一眼。
「既然未來得及,也就不必謝了,索性人也不在宮裡了。」
「不在宮裡了?」謝太醫一愣。
「那,敢問譙姑姑去了哪裡?」
太子意味深長瞥他:「她去了哪?與你何干。」
若不是自家太子妃對這老男人青眼有加,有撮合他和自家奶孃的興致,周祐retyuvbng是萬不願管這種閒事的。
不過現下看來,逗一逗除了醫術,諸事皆不上心的無趣老男人,還是有些樂趣的。
周祐回到寢殿把謝太醫的事跟姚纓一說。
姚纓拍手叫好:「活該,誰叫他一直端著,人在跟前的時候,愛答不理,現在人走了,倒是記掛上了。」
話落,姚纓秀氣的長眉一挑,看向不語的太子:「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周祐莞爾:「怎樣?」
「在的時候不珍惜,等到失去了,就知道厲害了。」
太子再度失語。
太子妃吃一口紅糖餈粑,再抿一口花茶,嫌不過癮,端起送到太子嘴邊,讓他也嘗嘗。
太子不喜餈粑這種甜糯的點心,花茶總要試試。
周祐給面子地啜了一口,還行,一點淡淡的香草味兒,沒有他以為的那種甜膩。
但也僅僅一口,再一口。
「這是奶媽用金銀草決明子還有小山菊配的花茶,尤其適合大魚大肉後飲用,祛酒清火,還能提神,殿下也要多飲飲。」
男人不說嗜酒,但時而也會小酌幾杯,勁頭一來就拉著她,也要餵她喝上一兩口。
美其名曰,情趣。
姚纓拗不過他,可也不會太順著他,說只抿上一兩口,真就只是一兩口。
便如他喝她的花茶般。
有幾次,清高矜傲的太子吃酒過後,纏她纏得厲害,姚纓也想到了辦法對付他。
「殿下這般,是不想要小娃娃了。」
「謝太醫也說過,為了皇嗣著想,能少飲酒,就最好不飲。」
周祐不鹹不淡地瞧著太子妃笑:「你這時候又知道謝太醫的好了。」
「咱對事,不對人,這話可是太子自己說的。」精通此道的太子妃已經越來越懂得如何安撫太子爺了。
太子也吃她這套。
說到娃娃,姚纓想到了十二公主,陳妃護得就跟眼珠子似的,她把十二公主摟到身邊,陳妃目光一直跟著,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十二公主的母妃真是病逝的?」姚纓怎麼有點不信。
再想到,宮裡的妃嬪們,高位的那幾個,皆無子,有子的不是多病,就已經病逝,沒病的也是宅在自家宮內,輕易不出門。
健在的四個皇子,除了太子早已及冠,其餘三人年歲都小,八皇子已經被皇后抱去養了,六皇子七皇子年歲相仿,只差了兩歲,如今都在北三所住著,由太學博士給他們傳授課業。
「殿下行二,前頭有個皇兄,後面還跟著兩個皇弟,他們都是病逝?」
太子妃眼珠子一轉,腦袋瓜子一發散,問題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敏銳。
但並不含任何惡意,純粹就是好奇。
太子望著姚纓輕嘆一聲:「你腦袋不大,怎麼就問題這多。」
姚纓眨眼一笑:「興許妾上輩子是隻貓。」
太子像是恍然:「怪不得你說孤是狗。」
姚纓不解,周祐已然壓了下來,唇畔扯出一抹壞笑:「貓狗大戰,三百回合都不膩。」
等到太子妃恍然,已是避之不及,被太子拉著大戰去了。
這般廝混,一日日地一晃就過,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