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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唸了好久,門突然被人輕輕敲了幾下。
是春桃的聲音:「姑娘,大人來了,快到內院了,奴婢可以進來嗎?」
昭昭吃了一驚,嘴巴驚訝張大,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小金珠,立刻喊道,「不準進來!」
春桃有點好奇姑娘在裡面做什麼,沒一會門開了,姑娘歪著髮髻,衣裳凌亂赤腳跑了出來,「大人呢,他在哪?」
春桃還未來得及替昭昭收拾,只見姑娘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乳燕投林般栽進一個高大男人的懷抱。
簫容景一個橫抱抱起昭昭,昭昭興奮叫了一聲,「大人!」雙手纏上男人的脖子。
男人一眼瞥到她沒穿千重襪,面色微沉。
小姑娘的腳極小極白,像是嫩生生的白豆腐,粉白的指甲小巧可愛。大概因為冷了,腳趾微微蜷起,裙角翻飛,露出雪白的腳腕子。
昭昭甜膩膩對著簫容景笑,那笑裡彷彿藏了蜜糖,彷彿要甜進人的心底!
簫容景沉著臉把人抱到榻上,小姑娘摸起手邊的梅花酥,眼睛亮亮的送給男人吃。
男人素來不愛甜膩之物,大概是不忍看到小東西失望可憐巴巴的樣子,大發慈悲就著昭昭的手咬了一口,眉心微微蹙了蹙直接嚥了下去。
昭昭見男人吃了一口,便捧著剩下的梅花酥自個吃,一邊吃一邊看著簫容景,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她害怕大人變成夢中的那樣,兇兇的,冷冷的,不聽她說話,總是不來看她,昭昭仔仔細細看著大人現在的模樣,大人雖然皺了眉,卻沒有很生氣,像個打盹的大貓。
小姑娘一直盯著他看,目光又如此熱切,簫容景只以為是幾天不見想他了,心頭軟了一分。
只是該罰還得罰。
男人聲音十分平靜,「手心還疼嗎?」
昭昭誠實搖頭,「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藥膏是宮裡太醫用各種昂貴藥材研製的,價值千金,簫容景自是知道效果,反而道:「那麼快就忘了疼?看來沒好好認錯。」
昭昭不由苦了臉。
男人壓根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把她踢到一邊的千重襪取來,「自己穿。」
小姑娘老老實實穿襪子,穿完襪子眼睛亮亮抬頭等待表揚。
男人卻握著她的手送到嘴邊,作勢要咬上一口。
昭昭瞬間驚得不敢動彈。
「大,大人,我錯了。」
「錯哪了?」
「要穿襪子。」
「大人!」牙齒陷入皮肉的聲音讓小姑娘驚撥出聲。
她已經認錯了,怎麼還要罰!
氣鼓鼓剛要反駁,才察覺手心一點兒也不疼,男人根本沒用什麼力,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男人今晚是打算留下的,雖說是一時意起過來,見小姑娘養得好,杏臉桃腮,臉帶紅雲,胸口鼓鼓,不免生出幾分食慾。
晚膳時,簫容景素來食不言,用膳安靜,昭昭從沒學過什麼禮儀,難免發出聲音。
碗筷碰撞的清脆微響,糕點被咀嚼的窸窣聲,偶爾急急的吞嚥的動靜……
那聲音其實並不大,和昭昭平時說話的聲音似的,軟軟的柔柔的,卻仍讓簫容景不適應皺了下眉。
春桃細心觀察到了這點,但此時簫容景不發聲,姑娘又是個直白性子,也不方便提醒。
昭昭一口氣吃了個半飽,注意力不由轉移。
喝一勺銀耳紅棗粥,抬頭看一眼男人,小臉作怪似的,一會兒嘆氣一會兒皺眉。
簫容景放下筷子,看著這個「極不規矩」的小姑娘,「說吧,怎麼了?」
昭昭不知隱瞞為何物,坦誠且驕傲:「大人,你吃飯前沒有漱口,我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