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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昭昭睜開眼時,眼角還含著一顆將落未落的淚珠,汗濕的頭髮一縷一縷黏在額角,像是受驚的小動物,整個人可憐極了。
春桃一邊替她擦汗,一面輕柔問:「姑娘是做了什麼噩夢嗎?奴婢們都在這,不要怕。」
小姑娘胸口一鼓一鼓的,氣還沒喘勻,便固執拽住春桃的衣服,「要大人。」
春桃哪裡能變出什麼大人,她只得先哄了昭昭換了衣服,「姑娘先換衣裳免得受寒,大人想必很快就會來了。」
「要大人。」昭昭執拗拽著春桃,就是不肯鬆手。
春桃實在無法,「那姑娘先讓奴婢替你換了衣裳,奴婢去給您拿梅花酥吃好不好?」
昭昭眨眨眼反駁,「大人說你要聽我的。」
「是是是,奴婢們都聽你的。」
春桃心底嘆了口氣,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眼前的小姑娘一門心思要見大人,只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能有什麼辦法。
一旁的春杏憋了幾天早就忍不住了,見昭昭又倔又可憐的模樣,一時衝動脫口而出:「大人都帶美人回去了,姑娘您還念著那人做什麼?吃好喝好玩得快活日子不好過麼?」
這直愣愣發沖的口吻聽得春桃直皺眉,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聽昭昭問:「帶什麼美人?」
好在昭昭因為想事情突然陷入了沉思,春桃順利替昭昭換上乾淨的褻衣,又用溫熱的帕子擦了擦她的臉和汗濕的手心,餵了點溫水,這才服侍昭昭繼續躺下。
退出去的春桃冷冷看著低頭不語的春杏,「你還記得之前那個青碧嗎?」
才剛過去的事,怎麼可能不記得。
想到青碧的下場,春杏此時也有點怕了,咬唇不語。
春桃面色難得的嚴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要有桿秤,咱們做奴婢的一切都要以姑娘為重。」
春杏忍不住反駁:「難不成什麼都瞞著姑娘就是為她好麼?」
不等春桃說話,春杏先主動反省:「我知道我錯了,不該語氣那樣沖對姑娘說話。」
語氣頓了頓,又堅定道:「但我也不認為什麼都瞞著就是為姑娘好,不是說姑娘是主子嗎?下次要是姑娘問我就說,不問我就不說了。」
春桃沉默了一會,輕輕點頭。
被幾個丫鬟擔憂的昭昭並沒有像她們認為的那般傷心。
她還沒想明白,簫容景帶回一個美人和她有什麼關係。
昭昭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由原來的直線簡單思維,慢慢學會了主動思考,主動探索自己不明白的東西。
那男人帶回了一個美人,美人是來幹什麼的呢?為什麼要跟著回來啊。
簫容景也會打那個美人嗎?
昭昭想著想著就歪到了不知道哪去,只覺得今天春桃對她尤其好。
她不僅多吃了四塊梅花酥,還在花園裡多玩了一刻鐘。
玩累了的昭昭趴在榻上,怎麼也睡不著。
她問春桃:「大人什麼時候來?」
春桃說:「奴婢也不知道。」
再問春草春杏春梨,她們都搖搖頭。
整個宅子裡,她最親近的是春桃四個丫鬟,心底認為最有本事的是王管事,因為王管事識字。
心裡討厭王管事,昭昭讓春桃去問大人什麼時候來。
春桃聽命往前院一走,被派來看著昭昭的暗衛十三也就知道了,十三飛快朝王府遞了信。
王府內,簫容景冷冷看向跪在下面的蕭三,地上是一枚做工精巧的雙面繡並蒂蓮荷包。
荷包的情誼不僅沒打動人,反而讓男人的面色愈發冷然,「蕭三,我只是讓你去幫一把宋玉珠,不是讓你受宋玉珠差遣的。」
蕭三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