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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看著燕媚的神色淡淡的,她道:「進去吧,老身有話同你說。」
燕媚低頭道了聲:「是。」
進屋後,燕媚在外間候著,不多時,老王妃換了身天青色交領襦裙出來,她端坐在靠背椅上,從露濃手裡接過剛沏的一盞羊乳茶。
老王妃喝完茶後,示意燕媚坐下,她放下茶盞道:「燕媚,你在入教坊司之前,是成陽侯的嫡女,出身也算高貴,若非你家道中落,也理應嫁入高門大戶做正頭娘子,斷然也不會給祈兒來做妾,如今倒是委屈你了。」
燕媚不知老王妃說這話是何意,她便說道:「王爺文韜武略,世間少有,妾給王爺做侍妾,並不覺得委屈。」
老王妃也不知她說的話是真是假,若說一個侯府千嬌百寵的嫡女心甘情願給她兒子當妾室,她還真不相信,可是這些都不重要,燕媚既然已成了慕祈的女人,她斷然是不會驅趕她,她雖入過教坊司,身上卻沒有風塵味,舉止做派仍像個侯門千金,只是燕媚這性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王府後院向來清靜,她不希望傳出慕祈寵妾滅妻之事,損了他的名聲。
老王妃不緊不慢的說道:「看得出來,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祈兒如今身負重任,你身為侍妾,應當安守本分,莫要讓他家宅不寧,瞻前顧後,影響他輔佐聖人處理朝政。」
燕媚聽出來了,老王妃這是在敲打她,讓她安分些,莫要在王府惹是生非,昨日挑事的明明是李桑媛,她不去敲打她,卻來教訓她,她心想,老王妃還是偏袒李桑媛的,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她不指望老王妃喜歡她,只要李桑媛不生事,她是不會去招惹她的。
第47章 臉上血痕 誰打的?
燕媚從榮英堂出來, 日頭已經老高了,七月日光毒辣,照到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燒灼感, 出了廊廡之後, 棠溪便替燕媚撐起了遮陽傘,才剛走了幾步遠, 迎面走了一個身量跟竹竿似的女奴,那女奴上前行了個禮:「奴是蒹葭院的白果,咱們側妃請夫人去一趟。」
李桑媛請她過去必然是沒什麼好事的,然而,燕媚卻也迴避不得,兩人隨著白果到了蒹葭院。
白果在前打起竹簾讓兩人進去,才剛入屋,清涼之感撲面而來, 比她那棠梨院更是涼爽舒適, 原因是她這正屋裡擺著一方巨大的青銅冰鑒,那冰鑒此時正冒著絲絲的涼氣,除此之外,這屋內的陳設也十分華美,樣樣擺件都是價值不菲的,不過李桑媛的審美卻不行,東西搭配有些不倫不類。
高門大院裡能得這樣的待遇,通常只有正妻,嫡女之流,如今慕祈沒有正妃,這李桑媛在府上的待遇卻與正妃無二,看來老王妃也是打心眼裡將她當做兒媳婦看待。
燕媚見李桑媛坐在靠背椅上, 她上前行了個禮,李桑媛聽著她這嬌滴滴軟媚媚的聲音心裡就不舒坦,又見燕媚穿著杏紅間色裙,襯得膚若山巔之雪,容光迫人,因此怎麼看都覺得礙眼,她拉著臉道:「燕媚,你昨日給本側妃敬茶,卻失手打翻了茶盞,灑了我一身,本側妃沒喝到你的茶,便不能承認你的身份,你當如何?」
她今日一早就派人打聽了,慕祈昨夜從她的蒹葭院離開後,在乘風院沒待多久,就去了這狐媚子的棠梨院,並在那裡過了一夜,想到這個,李桑媛的心就滴血,她五年前入府給慕祈做側妃,至今沒有得到過男人一絲一毫的垂愛,可這個賤人卻被王爺日日夜夜的恩寵,這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
昨日她中暑暈倒,原本事出有因,若是旁人自可以體諒,李桑媛卻揪著不放,可見她氣量極為狹隘。
燕媚低著頭,神色平靜道:「側妃若是要喝茶,妾身再敬你一杯便是。」
李桑媛嘴角翹了翹,眼睛裡透出一抹譏誚,她道:「白果,給燕夫人一盞茶。」
燕媚從白果手中接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