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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聖人瞧了一眼那些牒文,心中沒有什麼主意,眸子往後頭瞧了一眼,這才想起今日太后犯頭疼並未來上朝,他只好看著慕祈,神色又畏懼又恭敬,「此事,攝政王以為當如何處置?」
慕祈淡淡的瞥了小聖人一眼,他的眸光凌厲清冷,看的小聖人縮了縮身子,慕祈道:「歷朝歷代實行新政都會受到各種阻礙,聖上應當想辦法克服這些阻礙和困難,現在聖上實行新政,只是把一部分被地方官紳佔領的無主土地分給百姓們,動的又不是他們自己名下的土地,他們這樣公然反抗,分明就是為了一己私利,不願配合朝廷,這些人應當以朝廷法度來處置。」
淮王立在一側,聽了這話之後,趕緊給左諫大夫肖慎遠使了個眼色,肖慎遠會意,第一個從朝政的佇列中走出來,跪在大殿中間,朗聲道:「聖上,臣以為攝政王所言不妥,新田制違背祖制,如今已激起了官紳們的怨氣,若是繼續實行下去,必然會天下大亂,臣請求皇上廢除新田制。」
裴星津是新田制的忠實擁護者,肖慎遠和他向來不對付,這樣說他自然不答應,趕緊站出來駁斥肖慎遠話,兩人在朝中吵得面紅耳赤,等兩人吵完了,慕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聽說肖大人在榆縣圈地不少,恐怕是這個原因,你才反對的?」
肖慎遠被慕祈一句話直擊要害,他一陣心虛,卻還強裝鎮定,漲紅了臉道:「攝政王,說話可得有證據,否則你就是汙衊下官!」
然而,他心中卻很是不安,也沒心思跟裴星津爭吵了,退到一旁去,其他官員也不敢再開口,大家都心知肚明,誰都在外面或多或少圈了一些沒主的土地,而有些過分的,還侵佔了百姓的農田,若是自己再出頭,惹來攝政王的猜忌,派人過來查自己,到時候查出許多陰私之事,他的身家性命就保不住了。
慕祈掃了一眼百官,見眾人都閉嘴了,他挑了挑眉,心裡暗道一聲「很好。」轉頭又跟龍椅上的小聖人說道:「聖人,依臣看來,裴大人對新田制頗有見解,此事不如派他去榆縣督辦,另外朝中許多官員明裡暗裡佔了不少無主之地,應限在一月之內將這些地交出來給朝廷,否則依法處置!」
此言一出,群臣臉上皆是凜然之色。
小聖人本就懦弱無能,自然慕祈說什麼是什麼,他點頭如搗蒜道:「甚好,甚好,都依攝政王的意思辦。」
朝會散後,慕祈騎馬去了西市,途徑一處酒肆,聽到裡頭傳來一陣陣吆喝聲,他勒馬稍停,側頭一看,只見裡面有個說書正口吐飛沫說的十分起勁,他仔細一聽,只聽那說書的說了一句:「要說咱們北齊攝政王可真真是風流情種……」
越往下面聽,說書的便說的越來越香艷,講的都是他和燕媚的那些風流之事,更過分的是,這說書的還將燕媚說成了妲己轉世,從女媧娘娘那兒習得媚術,專門下凡來蠱惑他。
慕祈的臉色越聽越黑,他偏頭看了秦風一眼,沉著臉道:「這些坊間傳聞是何時開始的?」
秦風聽著也很尷尬,只覺得這說書的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連攝政王和他的寵妾都敢編排,秦風抬手摸了摸鼻子,低聲道:「大概從那圈牙印開始的。」
慕祈皺了皺眉,他不悅道:「此事怎麼不早些報上來?」難怪李桑媛從西北迴來,一路上都聽到了關於燕媚的傳聞,原來如此。
秦風低下頭,雙手抱拳道:「是屬下失職。」
慕祈的臉黑沉沉的,他道:「你帶人過來處理,今天過後,本王不希望再聽到這些傳聞,此事結束後,你自行去領一百軍棍。」
「是。」
今晨,燕媚醒來時,慕祈已經離開了,不過床外側還有他的體溫,倒是提醒了燕媚,他昨夜裡的的確確的在這裡度過了一夜。
這還是慕祈頭一次留下來過夜,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