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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情術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老道在書上瞥了一眼,懶懶道:「夫人今日不是來算卦的嘛,問這個做什麼?」
「我不算卦,我只想知道易情術的事。」溫亭晚定定道。
老道端起茶盞啜了一口,驚嘆道:「好茶!貧道可是難得喝這麼好的茶。」
望著老道裝瘋賣傻的模樣,溫亭晚微微蹙眉,從荷包裡掏出一錠沉甸甸的銀子來,砸在老道面前。
老道登時眼前一亮,一雙黑瘦的手作勢便要去摸銀子,卻被溫亭晚眼疾手快撈了回去。
「聽聞你欠了不少賭債,只要能回答我,這荷包裡的錢都是你的。」
說罷,溫亭晚拎起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在他面前晃了晃。
老道本就存著這樣的心思,見溫亭晚這麼主動,哪裡會不樂意,他一雙明亮的眼睛提溜了一下,捋了捋長須,思索片刻。
「這易情術嘛,貧道倒是有所耳聞。聽說易情術是南疆一個小部族所創,因可操縱感情,故而被視為禁術,帶有金色珍珠的紅繩,便是施術之物」
溫亭晚臉上顯出幾分不耐煩,並不想聽他扯這些沒用的,「當年的紅繩是你給我的,那你應該知道如何解術。」
「貧道給過夫人您一根紅繩嗎?」老道裝傻充楞,「貧道不記得了,不過解術的法子,貧道確實知道。」
溫亭晚心中一喜,忙問:「如何解?」
「夫人別急嘛。」
老道那皺巴巴的手在懷中摸索了片刻,也不知掏出什麼,掌心向前一攤。
溫亭晚定睛一看,又是一條紅繩,她自覺被耍了,慍怒道:「你莫要誆我,這便是你說的解術的法子?」
「夫人勿生氣,您且仔細看看,這紅繩與先前的有何區別。」
接過紅繩,溫亭晚細細放在手中端詳,紅繩依舊是普普通通的紅繩,唯一的區別,便是其上的珍珠卻是顆銀色的。
她疑惑地朝老道看去,老道笑道:「這解術的法子倒也不難,先頭施術時,紅繩是戴在夫人您手上的,如今解術,自然是得戴在中術之人的手上。」
這麼容易!溫亭晚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只要戴上便好了?」
果然老道搖搖頭:「並不是如此,還得講究時候。那南疆的小部族信奉月神,卻是崇尚蛾眉月,即殘月,每月初九便是他們的祭月日。故而夫人需在初九的晚上完成此事。」
初九?
如今已是月末,離下月初九也沒多少日子了。
瞧著老道那張笑嘻嘻的臉,溫亭晚將信將疑,但還是默默將紅繩收了起來。除了相信他,她別無他法。
「貧道該說的都說了,那」老道伸長脖子,盯著溫亭晚的繡花荷包,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溫亭晚爽快地將荷包丟給他,沉聲道:「若是無用,你知道後果。」
老道掏出銀子的手凝滯了一瞬,繼而討好地連連點頭:「有用,有用,若是無用,夫人儘管來找貧道便是。」
他滿意地檢查過,迫不及待地將荷包揣進懷裡,抬頭道:「夫人,那一卦您還算嗎?貧道還欠著您一卦呢。」
「不必了,改日吧。」
溫亭晚起身走到門邊,又忍不住回頭看了老道一眼,她很好奇話本中那巫女的故事,想知道她最後究竟怎麼樣了。
可她思量片刻,還是推門走了出去。
罷了,有時間再問吧。
得到了解術的法子,溫亭晚頓時輕鬆下來,好好替林氏過了個生辰。
翌日起來,便從剛下早朝的溫亭澤那裡得了個不得了的訊息。
皇帝在早朝時頒下聖旨,封三皇子為寧王,四皇子為安王,六皇子為平王,並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