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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看今日侯爺好像也沒有賞花的興致。」
謝長侯將手中茶盞遞給了小廝,應了一句,「許是下了雨的緣故吧。」
江文樂站起身,「是這雨,擾了侯爺的雅興。還是我的到來,讓侯爺覺得不悅?」
謝長侯道:「帝師說笑了,雨天仍然能有客來,是我的榮幸。」
江文樂走到他身旁,直言道:「侯爺,繞了這麼多圈子,其實你早就猜出來了今日我究竟是為何而來了吧。」
她實在是不想陪這位侯爺繞彎子了。
謝長侯笑了笑,「帝師今日不是為了討杯茶喝,是為了討個說法,對麼?」
江文樂道:「您既然知道,不妨早些為我解答。我得了答案早些回去,便不擾侯爺清淨了。」
門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落在地面,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屋內卻是一片寂靜。
良久,謝長侯才開口道:「帝師想要問的,是九原城還是錢家命案?」
江文樂道:「我要問的,有九原城,也有錢家命案。」
謝長侯背手而站,「你我皆是蓬萊中人,我與你師父知微老素來交好,帝師以為,我會害你嗎?」
江文樂側過身看他,「我要的,只是一個答案。」
謝長侯道:「我所做,皆是為了江山社稷,皆是為了朝堂安穩百姓喜樂,皆是為了再無紛爭天下安定。」
他想要穩固文武兩派勢力,派她去戰場,讓她去與武官結識,這些她都懂。
可她來問的,並非是這個。
江文樂問:「為什麼選上了我?朝堂之上文官那麼多,為什麼一定是我?」
謝長侯道:「帝師,我方才說過了,我與你師父知微老素來交好。他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江文樂驚詫問:「他?你是說是知……是我師父讓你這樣做的?」
謝長侯應道:「有些話我不該多說,帝師明白就好。」
江文樂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應答。
這位師父又是何許人也?
這一切,全都是他的籌謀?
餘佩走了過來,道:「大人,雨越下越大了,咱們要不然先回府吧。」
江文樂點了點頭,「嗯。」
謝長侯道:「雨這會兒太大了,帝師不如過會兒等雨停了再回府。」
江文樂笑了笑,道:「誰也不能確定這雨究竟是會越來越小,還是越來越大,不是嗎?能早些走,便該早些走,若是雨越來越大,我豈不是走不了了。」
出了謝長侯府後,餘佩長呼了一口氣。
「大人,我剛剛在裡面都快被悶死了,你們兩個人說話聽起來是真的難受。」
江文樂道:「與這樣的人打交道,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二人這時方收起了油紙傘,坐進了馬車。
餘佩道:「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一會兒賞花一會兒喝茶,你們兩個到底想要說什麼,說話就不能簡單一點嗎?我在旁邊聽著,實在是一點也聽不懂。」
江文樂頭枕著手,滿目茫然道:「餘佩,我問你,師父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餘佩剛拿起瓜子準備嗑著吃,聽到這話動作一頓,「怎麼會問這個?」
江文樂道:「方才你也聽到了,謝長侯說,讓我去九原城是師父的意思。」
餘佩將手中的瓜子又放回了小碟內,認真道:「大人,您就放心吧,師父他一定不會害您的。」
江文樂疑惑不解,「可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什麼呢?」
餘佩道:「這……這事恐怕只能直接去問師父他老人家才能知道了。」
「可他如今在蓬萊,我……」
江文樂話音還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