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 怎麼個用法(第1/2 頁)
墨書寫完最後一個字,一抬頭看到李靈幽同殷鬱的身影疊在了一處,握筆的手抖了抖,好險沒毀掉整張信。
阿娜爾看到李靈幽親了一口,不僅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還很自覺地把頭轉向了一邊,假裝沒看見。
李靈幽的吻一觸即離,殷鬱眨了眨眼睛,什麼憤怒難過都被砰砰的心跳聲掩蓋,暈陶陶地望著她含笑的眸子,仍握著她的手,捂著他的嘴。
李靈幽抽了抽手,沒能從他鐐銬似的掌心逃脫。
“還不鬆開?”
殷鬱連忙放開她,李靈幽揉了揉手腕,不滿地嘟囔:“下次輕一點,都把我弄疼了。”
殷鬱乖乖應聲:“是。”
墨書實在看不下去,出聲打岔:“殿下,我寫好了。”
李靈幽總算看了他一眼:“拿過來我看看。”
墨書還沒站起來,殷鬱就先起了身,半點不給他接近李靈幽的機會。
墨書不情不願地將那封用花簾紙寫好的信箋交到殷鬱手中,不忘提醒他:“墨還沒幹,別弄髒了。”
殷鬱捏著邊緣,掃見末尾處“私定終身”幾個字眼,才剛壓下去的怒氣又冒了出來,薄唇緊抿成一條線,丹鳳眼中滿是陰狠的肅殺之氣。
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把墨書嚇地打了個哆嗦,忽然覺得他之前嚇唬他們兄弟時的兇相都是裝出來的,這才是他真正動怒時的樣子。
殷鬱剋制著不把這封信撕個粉碎,收斂了神色,轉過身拿去給李靈幽看。
李靈幽很謹慎地將這封信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指出了幾處瑕疵,讓墨書再抄寫一遍,最後加上明月二字落款。
墨書心疼紙張,這一遍抄寫的格外認真,生怕寫錯一筆,他就會少得一張薛浣溪的花簾紙。
一盞茶後,李靈幽得到了一封與她記憶中十四年前收到那一封別無二致的信。
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氣惱,她竟然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封信上的每一個字,而榮清輝一定早就記不清楚了。
“阿娜爾,把墨書送回去。”
墨書聞言,心知李靈幽讓阿娜爾送他,必定是要警告他一番,讓他不要洩密,於是他識趣地拿起餘下的花簾紙,跟著阿娜爾離開。
走到屏風處,沒忍住回了下頭,就見殷鬱高大的身影立在芙蓉帳前,將李靈幽擋的嚴嚴實實,讓他想要多看一眼都難。
墨書和阿娜爾走後,寢室內就只剩下李靈幽和殷鬱兩人。
李靈幽將那封信放在了床頭的小几上,見殷鬱一臉悶悶不樂,出言調侃:“怎麼還繃著臉,是想讓我再親你一下嗎?”
殷鬱遲疑了一下,依舊繃著臉。
李靈幽哼笑一聲:“你想得美。”
殷鬱面露窘迫。
李靈幽指著床前的圓凳讓他坐下,一面拿起先前打了一半的絡子編起來,一面跟他說話。
“剛才有外人在,我不便跟你明說,你猜得沒錯,我讓墨書寫的這封信,的確是榮清輝當年寫給我的。”
殷鬱欲言又止。
李靈幽盯著手上的絡子,並不看他:“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跟他私定終身?”
殷鬱連連搖頭:“我知道公主肯定沒有。”
李靈幽手上動作一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殷鬱正色道:“姓榮的虛情假意,連我都看得出來,公主七竅玲瓏,又豈會被他哄騙了去。”
“可是在群芳樓那晚,你不是還懷疑過我曾寫信求他私奔嗎?”李靈幽嘲弄。
殷鬱急聲解釋:“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榮清輝下流至斯,真以為您與他情投意合,想讓他帶您脫離苦海。”
李靈幽心頭冒起一股邪火,冷笑道:“即便我與他情投意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