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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兄妹,有今生沒來世的。」
……
許流深醒來時已經近黃昏了。
據寶蓮說,是大少爺將她抱回靜園的。
「真的,我們都不敢相信,緊張兮兮的在旁邊跟著伺候,生怕……」
生怕許光塵臨時起歹意,直接把她給丟井裡去。
許流深樂不可支的笑出聲:「沒指著我一頓臭罵?或者在我臉上畫王八?」
寶蓮端來醒酒湯,言辭閃爍:「沒,少爺就把大小姐抱到房裡放在床上,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絕對絕對絕對沒有像丟雜物一樣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丟在床上!
許流深喝完醒酒湯,還是覺得周身痠痛,心道歲月不饒人,下回可不能貪杯了。
許知守早早進宮去了,許光塵也沒閒著,跑出去會那些豬朋狗友一起聲色犬馬了。喝過醒酒湯的許流深爬起來洗了個澡,去除渾身酒氣又含了兩葉薄荷後,才神清氣爽的去了綢緞莊。
蘇蘊那邊快吃到了尾聲,萬沒想到這大小姐還真來了,一群人趕忙起身收拾讓座,關叔打發廚工廚娘去加菜,許流深連連擺手:「別忙都別忙,我就吃碗湯圓就好。」
蘇蘊被夥計敬了一圈酒,略微有些上頭,當下沒外人,不見外的拉起許流深的手:「丫頭都這麼瘦了,不多吃點怎麼成,腰都瘦成一把了,你娘得多心疼啊……」
不是吧媽媽,這以前不都是你日常在唸叨,說女人無論多大年紀都要嚴格的自我管理麼……
「我已經吃過了,想著去街市看看花燈,正好路過,就來討幾個湯圓吃。」許流深現編現賣,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不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醪糟湯圓就端上桌,關叔還交代加了些枸杞,「我瞧著阿深小姐這身子骨太瘦,多補補氣血。」
「謝謝關叔。」許流深雙手合十感謝。
這關叔是個笑面虎,平日裡對誰都是生意人那幅和氣生財的笑容,可相處久了,許流深看得出,這老頭兒什麼時候是逢迎,什麼時候是真心。
這氣氛比起中午那頓,是好了太多,她不禁又有點同情許光塵了。有媽的地方才是家,這話一點沒錯。
「關叔,等會兒能幫我裝幾個沒煮的湯圓帶回去嗎?我想明天吃,好不好啊?」許流深厚著臉皮賣萌,為了給哥哥來點福利,她蠻拼的。
湯圓粒粒豐潤飽滿,橙綠相間還綴著枸杞,看著極有食慾,一口下去,花生餡研磨細膩宛如流沙,甜香瞬間盈滿口中,太好吃了!
「慢點吃,當心燙,」蘇蘊笑著給自己又倒了一小杯梅子酒,「你吃的這橙色的是在糯米粉中加了胡蘿蔔汁,很甜,嘗嘗綠色的,加了菠菜的汁液,有股青草香。」
許流深細細一品,果然是,「蘇老闆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關叔沒唬人,特別特別好吃,連花生餡料都比一般人家做的好吃!」
蘇蘊笑著點點她的腦門兒:「小嘴還挺刁,餡料是用了豬油炒的,自然是更香。」
一碗湯圓下肚,連醪糟都沒剩下,許流深摸著圓滾滾的小肚皮直打飽嗝,入行以來為了保持身材,她就沒吃過晚飯,這一餐實在是吃得太飽足了!等下真的該要去街市上遛遛,看看花燈消消食,體驗一下貨真價實的古代上元節。
辭別了蘇蘊一出門,頭先來時寥寥盞燈,已經變作長街通明,吃過晚飯的人們悉數來到這裡,一路沿街的花燈照映著街邊攤點,攤販們賣力的吆喝,行人悠悠踱步一家一家看過去,穿成肉糰子的小孩子們戴著虎頭帽,提著小小的燈籠在人流裡追來逐去,竟是比白日裡還要熱鬧。
許流深把手放在唇邊呵了口氣,沒穿大氅或披風,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圓下肚,周身也並不覺多冷。
她搓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