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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她的現實世界,多變、複雜、混亂。
邊雁臨時決定不賣歌的話,後續的一切就不會發生。
扶夢回來的時候給她發過微信詢問三首歌手稿的事情,這是扶夢無意識間流露出來的心軟。
邊雁做賊心虛,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警惕的。
扶夢死得悽慘,恨得咬牙切齒。
她想報復。
可在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曾發生的世界裡,她難道要誘導著那些人去重複原來發生過的事情嗎?
這樣,她會立於道德制高點,成為一個完美受害者。
然後去譴責。
扶夢該這樣做的。
這樣就可以避免意外。
更甚,如果她願意多做一點,給邊雁、林雪寧、存熠娛樂動些手腳,這群人興許會犯更多的錯誤。
時間會沖淡所有,可扶夢回來的那日就再度體會了儲存的死前三個月的記憶,她回到了那個時候。
但也不全然回去了。
漫長的系統世界時光和切身死亡體驗,扶夢是複雜的。
這一絲複雜,在她不曾留意到的時候,露了出去。
她堅持自我,不願意去做那個卑劣的引導者,不肯利用自己還有的那淺薄精靈之力悄無聲息地動手。
因為她是扶夢,有自己的驕傲。
可能這驕傲不算好,但她無法捨棄。
她作為旁觀者,甚至可以說是「助紂為虐」者,漠然置之,靜待結果。
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讓步。
·
簡約問她:「你不去找人嗎?」
扶夢搖搖頭:「我明天再聯絡。」
簡約:「為什麼?」
扶夢:「我想讓她繼續惶恐,然後我看戲。」
簡約:「……」
再想想,好像有點過癮誒!
他支援扶夢:「那你找她直接問嗎?她會承認嗎?」
扶夢:「顯而易見的事情,她不承認又有用嗎?而且我還有證據。」
簡約好奇:「手稿不是被她偷走了?你這清理廢稿的潔癖不行,太影響證據鏈的完整性了!」
他可是知道扶夢這臭毛病。
都吃虧一次了,又怎麼能再栽在這上面?
扶夢:「nonono,不會,我沒廢稿,但是我有deo。」
簡約跟見了鬼似的:「你居然還錄deo了?稀奇啊!」
扶夢:「意外吧?我不僅有deo,我還有發現稿子丟了以後重新謄寫的一份新稿子,順便網上申請了版權。」
簡約:「!!!」
他讚嘆:「還真是長大了!」
簡約也沒多問,他自然而然地以為,扶夢是發現自己作品丟了以後,怕是誰撿到了冒充,所以乾脆先申請作品版權,以後要是被人誣陷了,也好證明自己。
全然不知,扶夢是故意的。
deo分兩份,一份是很早之前的無心之舉,一份是她連著謄寫稿子時候特意用idi製作的。
那一份無心之舉,也是扶夢在上一世被邊雁拿走手稿、毀了殘卷以後,算是唯一能證明這歌是她一年前就開始有靈感的物證了——
扶夢難過的時候會給錄影片當做日記,那一次在跟父母傾訴時,她有了一段旋律,便隨手拉過旁邊的吉他,就這鏡頭彈了起來。
不足二十秒,卻是這歌的關鍵部分。
後來她幾乎忘記了這事,還是在跟林雪寧對線抄襲真相的絕望中,沒有證據的扶夢這才想起來,她有一點點不算deo的deo。
《一夢難醒》,本是扶夢寫給父母的歌曲。
存熠不知道她寫稿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