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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穿著背後印有去死去死團的黑色外套十指緊扣的兩大老爺們。
“這裡有篇訃告,你在六版找個地方登下。”負責廣告的小劉扔給我一張薄紙,我心想睡這麼會條日子,居然在情人節去世。
這張臉好熟悉。
雖然是黑白照,但依舊可以看得出他是個相貌清秀的人,一般我們說女孩子相貌秀麗,但男人用清秀來形容似乎欠妥當,但眼前的這個人就非常適合,瘦而不長的臉,寬卻不闊的額頭,眉毛細長,眼睛看不太清楚,因為被一幅無框眼鏡遮擋了,不過這更透著一股書生氣,緊閉的薄嘴唇,讓人覺得他雖然瘦弱卻非常的固執。
但怎麼說呢,這種人是那種雖然很能讓女孩子產生親近感卻無法愛上他的那型別。
“霍思遠。”我輕聲讀出了名字,越發感到熟悉了,但記憶這玩意正是如此,彷彿一個頑皮的孩子,越想找到它,放而越是和你作迷藏,我乾脆賭氣不想,但這個男人的樣子卻始終在我眼前晃悠。
在六版找了地方放下來他的照片。
“只有22歲啊,好年輕。”我感嘆了句,霍思遠是那種看上去很憂愁的人,連拍照都緊皺著眉頭。
訃告一般不登照片,但小劉說那裡的人特意囑咐要登照片,小劉提醒他價格會高些,但那人一點也不在乎。
霍思遠的死因上面寫著割腕自殺,不過其他的資料卻提之甚少,只有寥寥數筆。
拿去校訂後我也沒在留意,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臨近下班的時候老總叫我去了趟資料室,因為臨近年關,所以那邊的資料需要搬動下。我捲起袖子開始翻騰那些以前的舊報紙,還算儲存的不錯,沒有發黴,但灰塵是免不了了。
我忽然發現了張報紙,一張去年二月十四的報紙。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對霍思遠的相貌依稀有些相熟了。在去年的報紙上,同樣登載著他的照片,不,正確的說也是一個訃告。我趕緊翻出來,果然,的確是他,死因確是服毒,而且也是22歲。
不是有人說過麼,生命只有一次,難道有人可以不停的死?
是惡作劇吧,不過這人夠無聊的,估計是很討厭這個叫霍思遠的。我把報紙隨手一扔,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想證明是不是惡作劇只有一個辦法。
和整理資料的同事商量,以我獨自一人整理的代價把他忽悠出去了,接著把這裡能找到的所有報紙都拿了出來,最早的是十二年前。
十二張報紙擺在我面前。這下我捂著嘴巴,連衣服上的灰塵都忘記去拍。這些都是每年二月十四號的報紙。上面同樣刊登這一則訃告。望著那一張張黑白照片我的腦子轟的大了。除了每次死亡的原因不同外這些訃告沒有任何區別,十二年來這個叫霍思遠的男人居然用了十二種方式自殺,跳樓服毒割腕上吊吞槍等等。我稍微回過神後,我把這十二張報紙全部捲起來。
“如果是惡作劇也太過份了點吧。”我看了看那些資料,但又有種想調查清楚的衝動,好奇心的驅動力是驚人的。
我似乎也感染了紀顏的毛病了,看來必須先找到那個來這裡發訃告的人,不過從小劉那裡得知,那人把自己包的和嘉興肉粽子一樣,還帶了墨鏡口罩,怎麼認得出什麼樣子。我心想那豈不是要等到明年情人節了。
總能找到點線索吧,我暗自想了想,本來想去約落蕾晚上去步行街,看來時間還算充裕,不如去查檢視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去查了查各大醫院或者喪治會,還找了做過些相關的熟人,卻發現最近去世的人中根本沒有個叫霍思遠的,包括以前幾年,難道真是個玩笑而以?但我一位做片警的高中同學在電話中聽完的敘說忽然想起了什麼,不過他說電話不好說,於是我只好去他的管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