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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夜警的報告,你要真達到了裡面那位仁兄的境界,視鬼怪與無物,估計它們也奈何不了你了。
離車站要經過一段空曠的田野,偶爾還能看見幾個放牛娃,忽然有了“牧童遙指杏花村”的詩意感。可惜這感覺很快就被天上的炸雷打得粉碎。我抬頭看了看,納悶這時候居然還會打雷,可是天氣卻晴朗的很。
前面出現個牛角。
一個普通的牛角,不過我好奇地把它撿了起來。牛向來被認為很通靈的動物,據說農村裡後生是不準殺牛的,而且殺牛的時候要背過臉,殺牛的人有規矩,只殺一刀,如若一刀不死絕對不能補刀,因為這證明這牛命不該絕,而且傳說牛的眼淚塗抹到眼睛上可以開鬼眼,可惜沒人試過,倒不是害怕,只是牛眼淚不好搞罷了。
至於牛角,我只聽說過犀牛角點燈也有塗抹牛眼淚相似的效果,“晉書”中曾經有這樣的記載:“嶠旋於武昌。至牛渚磯,水深不可測,世雲其下多怪物,嶠遂燃犀角而照之,須臾,見水族覆出,奇形怪狀。其夜夢人謂之曰:“與君幽明道別,同意相照也!”大意是說:中國古人透過燃燒犀牛角,利用犀角發出的光芒,可以照得見神怪之類。後來被用來形容人的眼光獨到之處。不過牛角有沒有這種功能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個牛角似乎剛剛斷裂,似乎被什麼燒斷的,殘口處居然還非常熱手。我小心的收了起來。
總算等來了輛車,坐上去昏沉地顛簸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市區,雖然遲到了些,不過稿子老總還算滿意。落蕾給我留了言,說中午有事找我。
回到家裡,居然忘記了牛角的事,只是將包隨意扔到了桌子上。結果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包居然在蠕動。看樣子似乎是條蛇。鄉下水蛇多,也不怕人,或許慌亂間跑進了我的包也有可能,可使我是非常怕蛇的,像類似的蚯蚓壁虎蛆蟲都非常厭惡,但現在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我用晾衣架撐開包,不料一道白光從包裡衝出,速度太快,居然沒看清楚。
白光似乎很生氣,在房間撞來撞去,過了下,看來累了,趴在了地上,我小心的走過去,這才發現,那裡是什麼水蛇,居然是條龍!
是的,是條龍,不過看樣子是條沒發育的龍。
頂多一尺來長,通體漆白,身上有七條黃色的圈紋,大概半個手腕粗細,緊緊閉著玻璃球大小的眼睛,扁長的嘴巴一張一合,趴在地板上,爪子也收了起來,猛看過去還真像白蛇,不過它頭頂上兩隻角和長長的鬍鬚證明我沒看錯,的確是條龍,一條小龍。
“怎麼龍有這麼小的麼?”我奇怪到,印象裡的龍大都是英資威武,碩大無比,呼風喚雨,怎麼是如此狼狽模樣,覺得好笑,居然冒失的拿手去摸它,但後來證明我犯了大錯。
趴,它一下就咬住了我的手指,眼睛也睜開了,是水紅色的,雖然不算太疼,但總歸咬著了,而且死不鬆口,我甩了半天,只聽說過被王八咬住不鬆口學驢叫能解脫,不知道這龍和王八是不是近親,我學了驢叫貓叫狗叫蛤蟆叫都不見反應,恨得我大喊道。
“你這有角的長蟲,帶鱗的畜牲!”不料咬的更緊了。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我把被咬到的手別到身後去開門。
是落蕾,她手裡提這個食品袋,一臉笑容。
“來你家吃火鍋!”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感覺手指頭一鬆,這小傢伙居然鬆口了。
幾乎是同時,那條白龍停在了落蕾的肩膀上,眯著眼睛拿頭在落蕾脖子上蹭來蹭去,跟小貓一樣。我心裡大喊不妙,落淚非嚇暈不可,正盤算如何像她解釋,不料她已經大喊了起來。
“好可愛啊!”說著,落蕾把東西扔下,手裡捧著小龍,拿手撫摸著它,而這傢伙也心安理得的接受著,時不時地拿眼睛瞟下我,充滿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