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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羽笙揮手將醉夢擲出,銀光一現,碎夢直直飛進殿門正上方的琉璃球上,「啪」琉璃球碎裂,一道厚石門轟然落下,隔斷了裡頭和外頭。
「義父!」梁雲朗忙不迭起身衝到石門上拍打,他使勁抬著石門,喊地撕心裂肺。
謝羽笙站在原地,眉間蹙起壓了一道摺痕。他終於報仇了,可師傅死了,梁雲朗的生父死了。
「謝羽笙!」梁雲朗像是瘋了一般往謝羽笙打去。
謝羽笙連退幾步避開他的招式:「梁崢是你的殺父仇人!」
「你閉嘴!你殺我義父,我要他報仇!」
後山一片冷寂,只聽冷風在空中呼嘯。
展戈與冬茉舞體力不支跌在古墓口。
薛因夢在墓道里來回走著,她的心七上八下地跳著,聽得有人開啟墓門急忙拿出發間銀針。
「是我們。」冬茉舞出聲。
「茉舞姐姐!」薛因夢立即上前扶過展戈往主墓室走,「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展戈開口正要回答,誰知道教下地面一震。
薛因夢扶著石壁站穩後問:「怎麼回事,地震了?」
「噗。」展戈被這一震震到了五臟六腑,當即噴出一口鮮血,「不,是焚龍球碎了。」
冬茉舞聞言面上血色盡褪,顫聲道:「教主,他,他……」
「什麼焚龍球?」她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據說是封門的東西。「你的意思是,他們全被關在議事大殿裡頭了?」
「不。」展戈無力地搖了搖頭,蒼白的眉眼間瞬間變得沉重起來,「議事大殿裡設有多道機關,只要焚龍球一毀,裡面便會有火油流出,再噴火,將殿內之人燒地一乾二淨。」
「我擦!」薛因夢一聽這話哪兒還忍得住,她此時根本顧不上問空間站,她只想飛到謝羽笙面前。
「因夢!」冬茉舞轉頭便想去追薛因夢,然而展戈拉住了她,「你別去,外頭危險,我去。」
「不行,你受的傷已經夠重了。」冬茉舞眼中被擔憂瀰漫,泫然欲泣。
「我沒事,聽我的。」展戈怕冬茉舞執意要去便點了她的穴道,他彎氣嘴,淺淺地笑著,「我不會死,我會留著最後一口氣走到你面前。」
冬茉舞哽咽道:「你死了我絕不獨活。」
她的話並未讓展戈停下。
冬茉舞這時才明白展戈對於自己的意義是什麼。
展戈與謝羽笙的性子不同,處事方式也不同,他只願她好好的,即便自己去死。
而謝羽笙的行事風格要偏激一些,若是自己能活,他會帶著薛因夢一同活下去;若是自己要死,他會拉著薛因夢一起死。簡單來說,這種行為就是「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薛因夢出了古墓一路狂奔,如果他真的葬身在火海里,那她分分鐘自殺開下一局。
謝羽笙,你可千萬別丟下我……
「義父……」
薛因夢趕到廣場時看到的卻是這樣詭異的一幕,梁雲朗整個頹然地摔在地上,謝羽笙一臉痛苦地站在議事大殿門口。
「謝羽笙!」薛因夢大喊一聲。
謝羽笙回頭。
兩人視線相觸,這一眼看得薛因夢眼淚直流,她從來沒覺得活著是一件這麼美好的事。
她現在就想說一句,「活著真好,和他一起活著,好中之好。」
「夢兒?」謝羽笙與梁雲朗同時喊了一句。
薛因夢撒開腿往謝羽笙跑去,她猛地撲過去抱住他,抱得緊緊的。「教主……教主……」
這場面對於梁雲朗來說簡直就是迎頭暴擊,怒發一萬點傷害,直接將他打地毫無還手之力。
「不是讓你待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