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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他的感情繁複地千絲萬縷,然而撇下他的愧疚逐漸蓋住了其他所有。他身為拜日教教主,萬萬不能讓他繼續傷害教中弟子。
「謝羽笙你總算來了。」梁雲朗同是執劍而立與謝羽笙相對,這場景像極了武林大會上那場比試,「你剛剛說什麼?」
謝羽笙喉間一滾,啞聲道:「梁雲朗,你是我的同胞哥哥,謝羽箏。」
梁雲朗勾著唇角嗤笑一聲,彷彿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謝羽笙,想苟活下去也別用這麼下三濫的招數。我是你同胞哥哥,你配麼?」
冬茉舞和展戈訝異地對望一眼。
展戈表示他並不知曉此事,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倆的外貌確實有幾分相似,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並非從小長在拜日山,而是拜日教新建之後被赤芒壇老壇主撿回來的。
冬茉舞對當年的記憶模糊了大半,她那時才三歲,還未完全記事,但她記得楊爺爺曾對她說過,謝羽箏死在了那場屠殺裡。
結果謝羽箏不但沒死還成了梁雲朗。梁崢暗中收養他定是為日後讓他們兄弟相殘,他好毒。
謝羽笙神色複雜地看著梁雲朗,心頭愧疚更甚,「你不記得當年的事了?」
當年?
梁雲朗腦中閃過一簇微光,快地他沒來得及抓住,他壓下心頭那點不安的跳動,厲聲道:「要動手便快,我不想跟你廢話!上次是我輸了,今日我再同你分個高低。」
「你不信可與我滴血認親。」
「沒這個必要,即便我是你哥哥又如何。親弟弟?」梁雲朗冷笑一聲,視線愈發狠厲,「在我成親之日帶走我妻子,讓我在全江湖面前丟盡臉面,這是親弟弟幹的事?謝羽笙,奪妻之仇不共戴天!我今日定要殺你洩恨!」
梁雲朗語畢便與謝羽笙打在了一處,他是氣急,出手快而狠,卻無章法。
久戰之後的梁雲朗自然打不過謝羽笙,而謝羽笙出於愧疚並沒下手,只是一味地躲。
他已愛上薛因夢,縱然心中再有愧於梁雲朗也不會將她讓出。
冬茉舞艱難地扶起展戈,廣場裡的人幾乎全倒了。之前廝殺是江湖中人居多,幾個機關之後正好相反,不過梁崢那邊剩下的全是高手,且有一半進了議事大殿。
忽地一道劍光閃現,鄒泉流揚劍衝來,冬茉舞剛提起長劍便被他打了出去。
「是你……」鄒泉流看清冬茉舞后心痛非常。
他還清楚地記得武林大會那日,她嘲諷自己忽視自己,但他心裡依然有她,畢竟這臉可是美女排行榜上的第一。他一對上她,手便軟了,差點握不住劍。
「冬姑娘,你隨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冬茉舞冷臉冷聲道:「我情願你殺了我。」
「你!」鄒泉流心頭流著嘩啦嘩啦的血。冬茉舞怎麼就這麼倔呢,他有什麼不好,他明明什麼都好,美中不足便是在武林大會上沒擠進前十。
他自幼習武以為這次定能拿個前十,然則他偏偏是十一名,「十一」,多麼殘酷的名次。大家都只記武林大會前十,十一算什麼,跟落孫山有何區別。
「你愛上這個男人了是不是,好,那我先殺他再帶你走。」他說罷抬手往展戈刺去。
白駒過隙間,展戈一把將冬茉舞推開,謝羽笙與梁雲朗交手時也沒落下展戈他們。察覺身後殺意一起,他趕忙隔開梁雲朗回身一刺,碎夢從鄒泉流頸後穿過。
謝羽笙快速抽出長劍,劍身一抖,上頭便再無半點血跡。
梁雲朗橫劍削來,謝羽笙當即往後一仰抬腿踢在他手腕上。兩人再次糾纏在一處,長劍與長劍不住地交擊低吟。
四處逃竄的正派人士全往山下奔,只有少部分還留在山上與拜日教人周旋。有了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