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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筠頭一次希望,看的文能多水一些,這樣他就不會像此刻被動了。
他肅然咳嗽一聲,嚴厲地瞪了戚霞一眼。
管他救的是哪個弟子,既然是秘密,閉嘴不說就行。
戚霞笑著聳聳肩:「是是是,寒峰主不讓說,我還敢說嘛。」
「慕容昊天傷勢如何?」寒青筠又把話題拽回來。
「沒什麼大問題,他身為神草,恢復能力好得很。」戚霞戳戳慕容昊天的小圓臉,「這麼惹人愛的娃娃,借我玩幾天唄。」
慕容昊天打著呼嚕,睡得正香,半點看不出靈力有損,是被急救回來送醫的。
能把這燙手山芋甩出去,寒青筠求之不得,轉念一想丹鼎宗的事,警惕道:「你不會想把他切片入藥吧。」
「那哪能啊。」戚霞推了把靈蓮,又把慕容昊天推回水中央,「你儘管放心,我就玩幾天,玩膩了就還你,絕不會少他一根汗毛。不如這樣,白日裡,我放他回明昭峰上課,下課後讓他回我這兒,就借我一月。」
聽起來不錯,可總覺得戚霞還有什麼目的沒說,寒青筠還在猶豫,戚霞直接敲定了:「就這麼說定了,一月後我把人還你。反正你那小破冰峰上,屋子也不夠,還得建呢,與其和師兄們擠著住,不如在我這舒坦。」
聽戚霞一說,寒青筠便覺得有些心塞。
別的峰主長老,住的都是殿宇,只有寒青筠,本著寶劍鋒從磨礪出的思想,住進了明昭峰頂的一座山洞中。
明昭峰頂乃是一片荒地,本無人居住,後來他收徒,也是來一人建一座小破屋。原著中慕容昊天剛入門時,便是擠在肖雲水屋裡的。
寒青筠很不想做山頂洞人,奈何現在他的家就在山頂洞中。
乘在鬼頭刀上,看著漸漸出現在視野中的明昭峰,寒青筠酸楚地捂了捂胸口。
「師尊,身子不適?」邢烙放慢了速度。
「無妨。」寒青筠擺擺手,「阿烙,明昭峰你住得還慣嗎?」
「習慣。」邢烙回答。
怎麼話又少了?
寒青筠回頭看邢烙,果然見他眉宇微顰,若有所思:「怎麼了?」
邢烙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直說,為師又不會責怪你。」寒青筠轉回腦袋,看那荒峰越來越近。
「師尊。」邢烙道,「被你抱著去仙靈峰求醫的孩子,是誰?」
寒青筠此時若是回頭,便會看到邢烙眼中的期待,但他沒有,他正專心致志地思索這個問題的答案。
原著中,他的前三名弟子入門後,在十五歲前都為出過山門,那麼唯一有可能重傷的地方,便是補考入門試煉時的秘境。
除了肖雲水未被提及,邢烙與三弟子左珏明都曾在秘境中受傷。對邢烙的描述是,他身受重傷孤零零地倒在秘境中,這份孤苦無依的絕望,也是壓得他後期黑化的雪花之一。而左珏明的部分則一筆帶過,沒有詳述。
按原身的作風,怎麼都不可能救邢烙,況且若邢烙被師尊如此救過,怎麼還會怨恨得那麼徹底。
「你三師弟。」寒青筠想當然地回答。
邢烙無言。
寒青筠知道他肯定是想起秘境中,身負重傷,卻無人搭理,像破布般被丟棄的遭遇。
「阿烙,過去的事,別放在心上了。」說的容易,寒青筠也知道,這種傷害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他抬起手,摸了摸邢烙腦袋,「我變了,不會再那樣對你了,你也放下吧。」
邢烙輕輕頷首,不知是不是寒青筠的錯覺,他總覺得邢烙的動作,像主動把腦袋往他手心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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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峰高聳入雲,山巔終年被雪,白茫茫的一片平地上,分散著三座小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