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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水又敲了敲門,這次有些急躁:「大師兄,師尊怎麼了?為何沒有回應。」
「為師沒事,方才參悟劍法一時入迷。」寒青筠一邊扒拉衣衫,一邊壓著故作威嚴的嗓音回答,「為師還在參悟最後一式,讓弟子們候著。」
寒青筠拉扯了半天,終於明白現代服飾的改革重要性,這古裝簡直不是人穿的。
「邢烙,這玩意兒怎麼綁?」經昨日一談,邢烙表明立場,寒青筠對他就不演了,抓著腰封,探出屏風,「快來幫幫我。」
邢烙接過腰封,入了屏風內,見寒青筠中衣鬆鬆垮垮掛在肩上,弟子服倒是穿上了,纖薄的衣料下露出精緻的鎖骨,不過衽穿反了。
看到邢烙的衣著,寒青筠才意識到穿錯衣服,重新整理衣襟。
「師尊,先理好裡面的衣服。」邢烙制止他本末倒置的穿法。
寒青筠低頭審視自己,仙氣飄飄的弟子服被他穿得像窗簾布掛在身上,慘不忍睹:「來不及了,你幫我。」本就被弟子們懷疑奪舍了,再被發現賴床,還不會穿衣服,這不是實打實地錘死自己麼。
邢烙雙手一僵,門外來往的腳步聲漸多,是弟子們在集合,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垂眸上手,眼神避開白皙如玉的肌膚,快速地將寒青筠衣衫打理整齊,再雙手環到寒青筠腰後,替他繫腰封。
寒青筠的腰身很細,腰封卡上的一瞬,邢烙很想親手試一試腰身的尺寸,他重重閉了下眼,復又睜開,甩開腦海中的不敬想法。
「這是什麼結?」邢烙系起了腰帶,寒青筠則握著對方腰帶,研究起來。
邢烙目不斜視,快速打完結,給寒青筠披上外袍。
寒青筠踢了幾腳衣擺,把大半外袍下擺捋到身後:「你們穿這麼長的袍子,怎麼能不踩到的?」
門外又安靜了,弟子們全數到齊,列隊完畢,只待師尊傳喚。
寒青筠張望了一眼,看到外頭的影子,抓起髮帶,隨便一挽礙事的長髮,就要去開門。
「師尊,等等。」邢烙拉住他,讓他入座,重新替他束髮,這種半披髮的模樣,怎麼能去見其他弟子,若其他弟子們也如他剛才般,因這股隨意的慵懶心悸了……
劃過指尖的長髮柔順烏黑,彷彿帶著刺,勾上邢烙手心,讓他不捨放開。
最後將發冠戴上髮髻,邢烙指尖狀似不經意地劃過後頸上方,只差毫釐便要觸及,帶起一陣微風。
「若師尊擔心踩到衣擺,以後扶著我便是。」邢烙理了理寒青筠衣擺,「我去開門。」
寒青筠被打理得端端正正,板臉端起架子,準備挽回一下人設。
弟子們在肖雲水的帶領下,陸續入內,依次向寒青筠行禮後,端立於兩旁,邢烙則站在寒青筠身側,宋修竹偷偷乜了他一眼,邢烙視而不見。
肖雲水上前向寒青筠匯報這幾日除屍傀的結果。
平裕鎮包括周圍所有發生屍傀災亂的地方,都已排查完畢,屍傀全數清繳,鎮人傷亡不大,已給所有傷者分發瞭解毒丹。
「此次屍傀數量龐大,平裕鎮百姓不過萬人,周邊也沒有大片墓地,亂葬崗之類,不可能是原發地。」寒青筠板不住臉,乾脆兩眼盯著大門發呆,倒還真有幾分脫俗的冷漠意味。
「師尊英明,周邊的幾十里,我們都已排查過,確實沒找到屍傀來處。」今日的師尊雖仍沒有威壓,但正常了許多,肖雲水昨日就不太贊同宋修羽奪舍一說,此刻更是相信師尊的異常,只因一時受傷。
屍傀源於屍。魔教弟子廣修傀儡一術,此術修行不難,威能也不算強,只能靠植入傀心,操控些死物,其中最受魔修們喜愛的目標,便是毒蛇、毒蟲,以及人屍,前兩者自帶毒,後者則能快速傳播屍毒。此術雖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