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屏風後伸出一隻手,遞來個小瓷罐。
「我夠不到,你替我上藥吧。」說完寒青筠才意識到,他又把原身人設崩了。算了,想比背後傷口的疼,人設算什麼,而且這個徒弟弟就是要多靠近多感化,才能防止他黑化。
邢烙越過屏風,在浴桶旁跪下。
這禮大了些,寒青筠有些受不住,指指不遠處的杌子:「坐下吧。」
邢烙受寵若驚地搬來杌子,端正坐好:「師尊,我開始了?」
「嗯。」寒青筠舒適地點了點頭,邢烙的極品火靈根讓他渾身散發著熱氣,他一靠近,寒青筠後背都不覺得涼了。
邢烙的鬼頭刀古舊到稱得上殘舊,刀柄也十分粗糙,他常年練刀,手掌指腹都有厚重的繭子。
粗糙指尖沾著藥膏觸及脊背,微微顫抖,卻很小心地沒弄疼傷口。藥膏很涼,指尖卻滾燙,細細密密遊走過傷口。
沒過多久,背後的不適感就淡了許多,寒青筠舒服地合上眼。
邢烙又在傷口周圍施上隔水咒:「師尊,上好藥了。」
寒青筠迷迷糊糊的快睡著了,被叫醒,忽然扭頭對他道:「剛才他們的話,你別往心裡去。清者自清。」
邢烙對上寒青筠的雙眼,垂眸欲言又止,視線落在寒青筠白淨的肩背上,又覺得不妥,只得再把眼神移回來。
「想說什麼?」寒青筠隨著他的視線,看了看自己肩膀。
這原身不止長得和他幾乎一樣,身材膚色也差不多,面板白皙細膩。
在修真界這種白斬雞被稱為美人,不過寒青筠本人有些嫌棄,他更喜歡穿衣顯瘦脫衣有緊實肌肉的身材。
「師尊,你……」邢烙還是沒能說出口。
寒青筠眯眼打量他,看他再次心虛地移開視線,猜測道:「難道你也懷疑我是奪舍的?」
「弟子不敢。」邢烙起身要作揖請罪。
這姿態就是猜對了,寒青筠按著他肩膀,讓他坐回去:「因為我無法使用靈力?」
邢烙搖頭:「師尊說,千萬別讓魔修傷害我,還在一眾弟子前為我出頭,還……還替我洗臉,讓我給您上藥……」
不過是給了小小的關心,還摒棄了些距離感,就讓他懷疑眼前的師尊換了個人,想來他心中,原身的正常對待就是冷漠的想法早已根深蒂固。
寒青筠有些心疼他,對邢烙而言,也許那樣的師尊被奪舍,並不是一件壞事:「若我真是呢?」
邢烙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不過一瞬,便堅定道:「若你真奪了師尊的舍,你能為拯救村民,不顧自身安危,也是高潔之人,其中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高大身軀端坐在小杌子上,為與寒青筠對視微微弓背的樣子,像條溫馴的大狗。邢烙的模樣太乖了,不甘的怨念消除後,完全是個模範弟子。
原著師尊這麼對待他,簡直天理難容。
寒青筠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確切的說,我並非奪舍,只是其中緣由,我自己也沒弄明白,而且現下我難以使用靈力,恐怕……」恐怕真出了問題,不止保不了你,還自身難保。
寒青筠不想把喪氣話說出口,就怕一語成讖,自己沒活過三章,還拖累了邢烙。
「師尊放心。」邢烙握住他的手腕,點漆般的瞳仁中映著寒青筠的身影,「無論如何,我都會護著你。」
第6章
晦明交界之時,整座小鎮還在沉睡中。
客房中,邢烙睜開雙眼,翻了個身,望向另一頭。
昨晚休憩前,他把屏風隔在師尊床邊,此刻只能透過屏風,隱約看到那頭的影子。
卯初剛過,以往弟子們都是這個時間起床練功修行,寒青筠則更早,寅時就能聽到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