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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淑妃嚇得眼睛都翻白了。
她『啪』一下趴在地上,臉上的粉撲簌簌地往下掉,淑妃抖著大紅唇,戰戰兢兢地應諾:「嬪妾知罪,這就去,這就去。」
……
洗過的淑妃看著清爽多了,但是比起皇后的神采飛揚,有些木愣愣的。
陛下坐於床邊的玫瑰榻上,半邊玉臉映著牆角的火光,心裡的不爽更甚。這女人是蠢貨嗎?沒看見他坐這邊都好一會兒了,怎麼還傻站著不動?
兩人相顧無言,最後,陛下冷著臉去拉淑妃。
剛坐下床榻,淑妃便垂頭斂目,臉紅的像只煮了的蝦。万俟左看的有些膈應,還沒做什麼呢,這表情是作甚?不戳不動的,難道還要朕伺候你不成?
情事上被動的陛下煩躁感層層不喜,冷冷覬著淑妃猴屁股一般的臉,怎麼也下不去嘴。
半晌,他終究是洩了氣。
攏了攏散開的衣衫,拂袖而去:「擺駕,去未央宮。」
☆、第30章 (二)第二穿
万俟左的儀仗到未央宮的時候,尤悠已經睡了。沒辦法,古代沒夜間娛樂活動,她又懶得看那些豎排的繁體字書,只好早睡早起身體好。
杜公公看著跪了一地的未央宮下人,又瞄了眼主位上臉色黑如鍋底的自家主子,忍不住又撞了撞御前侍衛長李銘:哎,怎麼辦?
李銘手持長劍目視前方,不為所動:怎麼辦?涼拌唄!皇后娘娘不起身,你還能進內寢將她拉起來啊?
內寢裡,皇后娘娘尤悠睡得一塌糊塗。
紅雪與尤氏的另一個大宮女傻眼地站在鳳榻旁,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敢靠近去叫醒她。近半個月來,素來溫吞的皇后娘娘突然氣勢大變,她們至今無法適應。有時候都不需說一句話,娘娘就這麼靜靜看著你,眼神都能如利劍一般刺透你的心。
未央宮裡散漫慣了的宮人們一時被嚇著了,物極必反的,一點不敢忤逆她。
万俟左在外喝了快兩盞茶還不見裡頭人起身,氣得將茶杯『啪』一下砸落在桌面。滿臉的陰雲密佈,他一甩玄端下擺,大步往內室去了:「叫不起來?呵,朕親自叫她!」
帝王噴簿而出的怒火,嚇得未央宮裡瞬間跪倒一片,連杜公公等人都跪下了。
陛下背著手,龍行虎步地走近鳳榻。
正為難著的紅雪等大宮女們一見到他等不及過來了,嚇得立即跪趴在地。兩人臉貼著地面,大氣不敢出的,竟瑟瑟地抖了起來。
怒氣沖沖皇帝陛下如今哪兒會將宮人看在眼裡?
他一個箭步上去掀了鳳榻邊垂直的帷幔,然而,張嘴的呵斥卻噎在了喉嚨裡。原本怒火衝天的陛下,哪裡會知這帷幔裡,他的皇后竟不著寸縷地趴著睡熟了。
三千墨發如潑墨流水一般洩了滿床,娘娘那骨肉均勻的雪白背脊,甚至那形狀姣好的雪峰邊緣,統統暴露在掀帷幔的人眼中。万俟左呼吸一滯,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拉下了帷幔遮住。
耳尖通紅,陛下臉色怪異地厲聲喝道:「出去!」
內寢跪趴在地的宮人如蒙特赦,忙不迭地退出了內寢。
所有人,瞬間走空了。
陛下捏著帷幔的手又掀開,他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裡面無知無覺的人,低低地罵了句『不知羞恥』又退了出來。陰著臉將帷幔的下擺掖進床墊裡,陛下觀床榻處絲毫不露之後,轉身出了內寢。
「備水,朕要沐浴。」朕才不是怕尤氏聞到他身上沾了他人的氣味,朕只是不喜香粉氣味而已!
「是。」杜公公立即應諾,甩著拂塵便退出正殿。
他身後一群未央宮的宮人見狀,呼啦啦地跟著一起退出正殿。深怕被留下來伺候,誰也不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