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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本就對他沒多少好感, 「梁門主為何邀請這人前來壽宴?此人與江煉不清不楚——」
高執南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只感覺要被陳知捶散架:「可別亂說, 高某與江兄只是簡單的朋友關係。」
話落, 成裕安不知何時靠近, 眼神居高臨下, 「即是朋友,為何你一點也不傷心?」
「要高某像成長老一樣嗎?」高執南抬眼, 只見成裕安眼底晦暗無光, 他眼裡疑惑, 「聽說成長老與江兄有過節, 聽聞江兄死訊, 成長老該是欣喜極了吧, 可為何高某看長老一臉的憤怒不堪呢?」
成裕安神色陡然一僵。
藏在面具後面的陳知也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由於角度他這裡看得清清楚楚,成裕安哪裡有一點開心的模樣, 反而露出一副憤恨神態,整個人看上去都很壓抑。
見鬼了。
更見鬼的是這高執南兩句話竟然能把成裕安震住。
梁贊義嘆道:「若江煉真是死了,那可皆大歡喜。」
比起成裕安,一向溫潤待人的白世淮表情很平靜,甚至有些冷,「甄掌門,那人的屍骨呢?」
甄劍提聲回答道:「埋在了崇華山。」
此時才終於有人拍腿叫好,「可算是死了!這人前前後後攪得大家不得安寧!哪知無故消失一年多,竟是赴了黃泉!報應!報應啊!」
此話一出,得到不少附和。
可見平時江煉究竟有多拉仇恨。
「在人前說壞話,可當心被人聽了去啊,呂掌門。」沒過多久,馬卿爻繞過階梯,出現在眾人面前。
呂掌門絲毫不慌:「江煉都死了,大家也都對他不齒,被聽見也無妨!」
「哦?」馬卿爻尾音上挑,面上雖是笑意不止,但眼底卻是一片霧氣,毫無情感,「那若是被江煉本人聽見呢?」
「……」
一股寒意驀地從腳底而起,呂掌門已經條件反射似的被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眾所周知,江煉報復心極強,一點小事都可以化作觸怒對方的導/火/線,曾經因為在客棧偶然聽見有人在議論貶低自己,回頭那人及一家老小的舌頭全都被割了。
前去挑釁的人無一丟掉性命,或是斷了手腳,或是武功盡廢。
曾有一時,江煉單槍匹馬挨個上門,囂張挑戰所有門派的武功最強者,江煉全部獲勝。
呂掌門猶記得對方淺笑的樣子把他嘲笑。
真是豈有此理!
「馬卿爻!此話從何說起!?」呂掌門怒問。
馬大夫微微一笑:「我只是假設,倘若江煉真的在這裡,怕是沒人敢說他死得好吧?」
「而且啊,僅僅憑一把劍,一具辨不清模樣的白骨便判定江煉死了,是不是過於武斷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只是江煉想出的新捉弄人的計策呢?」
「可曾想過他一邊策劃這齣戲讓你們以為他死了,使你們暢所欲言,發洩對他的怒氣惡意,而他本人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來到現場觀摩著你們,暗自記下誰說了幾句他的不是呢?」
「……」
細思恐極。
馬卿爻臉上的笑容逐漸減少,他停住話語,眼看著場上的人驟然騷動,警惕地四下環顧,彷彿心虛。
比起一些人的膽小,場上還是有真正的膽大者,「不用驚慌!」
「若真是一場計謀,我們齊心協力,還怕對付不了一個江煉?!?」
而梁贊義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下去了。
好好的壽宴結果鬧得眾人神情各異,猜忌懷疑。
「卿爻。」他看向帶節奏的馬卿爻。
「我知曉門主您想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