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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驚或惱,或羞或愧,或憂或喜……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變得太多。
儘管那些表情很生疏,僵硬得像假的,有時也很滑稽,可它們就那樣出現在冉清谷的臉上。
溫和的,微笑的,驚詫的,開心的,羞澀的……
很是與眾不同。
「三皇子?」冉清谷瞥到人群裡長身玉立的商玉洲。
商玉洲在飛身踢火球時,面具掉了。
此刻的他,正立在人群中,看著冉清谷的方向。
被認出來,商玉州只得走了上去,問:「你……們沒事吧?」
他本想問「你」,他發現他沒有立場問,便直接改成了你們。
商容與針鋒相對:「三皇子放心,我的世子妃我會保護好的。」
今天出門真的沒好好看日子,兩個覬覦他世子妃的人都出現了。
白毓身姿款款,佯裝詫異:「三皇子?」
每次三皇子來看她表哥時,她都在府邸,她實際上見過數次三皇子。
但她沒忘記自己的身份,她是世子妃的表哥,體弱多病、四海為家的漂泊浪子!
所以她這樣的人見到皇子,應當是十分驚訝的。
她自認為演技還不錯。
商玉洲詫異看著白毓,搞不清她這身男裝扮演的身份,便微微點頭以示禮節。
冉清谷怕商玉洲露餡,連忙說:「表哥,快參見三皇子。」
白毓連忙拱手作揖:「草民冉清谷參見三皇子。」
商玉洲板著臉:「不必多禮。」
白毓發出邀請:「沒想到京都花燈會是如此繁榮,在下看三皇子孤身一人,甚是無趣,可否與我們同行?」
商容與蹙眉。
這表哥還真不見外。
他是客,哪有客人邀人的道理?
還邀請了自己的情敵?
呵呵,傻子!
他這幾日滿腹疑問,他實在搞不清世子妃到底喜歡這人什麼?
矮?窮?憨?
冉清谷見商容與神色不太妙,連忙解釋:「北城與北夷接壤,難免會沾染到夷蠻風氣,因而民風十分開放,正所謂知己難尋,若是遇到知己人,便會邀請一同踏青辭秋……故而表哥也許對三皇子一見如故。」
商玉洲微笑:「本皇子對這位公子也是一見如故呢。」
商容與白了商玉洲一眼:「你怎麼見誰都一見如故?」
當初見他的世子妃也是很閤眼緣。
這也許是商容與過得最鬱悶的一個元宵了。
他的世子妃處處為舊情人說話。
逛個街,就來兩情敵。
這叫什麼事兒啊?
商玉洲不知道商容與吃了什麼炮竹,懶得跟他計較。
白毓沒想到商容與對三皇子這麼不客氣。
她也從未想過有人敢對三皇子這樣不客氣。
她曾記得,三皇子第一次來北城是作為巡撫令來巡查官員政績考核。
當時北城萬人空巷,那太守大人與邊疆大吏各個對他馬首是瞻。
他是那樣的耀眼華貴,那樣高不可攀。
長身玉立,風姿綽約。
白毓站在人群裡,仰望著,目送著……
再後來,她在表哥的病床榻前看到了一身夜行衣的三皇子。
她以為是要來殺她表哥的,嚇得她拿起那柄木劍就砍了過去,就那麼一招,三皇子就將她制服。
她表哥告訴她,三皇子是來看他的,他們是朋友,只不過不方便見面,只能用這種方式。
她這才放心下來。
表哥與三皇子說了很長時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