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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人群裡一個人喊著:「抓小偷……」
一個麻布模樣的人在人群裡躥來竄去,他推了一個人,那人撞向了轎子,轎子東倒西歪,顛得那天女搖搖晃晃,火球滾向了人群……
人群爆發了一場不小的騷動,你推我搡,混亂不堪。
有兩個火球直愣愣朝著冉清谷的方向而去。
白毓被人群擠到一邊,她嚇得驚慌失措喊:「火球,小心,表……」
商玉洲看到火球直衝向冉清谷,根本顧不了暗中還有監視他的人,直接飛空而起,踩著前面四五個人的肩膀,一腳將一個火球踢向汜水河裡。
而另外一個火球,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直奔著冉清谷的方向。
等他落地站定,他看到商容與緊緊抱著冉清谷,擋在了火球的前面。
那個火球直砸向商容與後心,將那玄黃色華衣燎了一塊。
那一瞬間發生太過短暫,冉清谷被人群擠得東走走西跌跌,與白毓商容與分散了。
他手腳筋脈全斷,不能劇烈活動,現在怕是連個婦人都推不過,只能被迫隨著人群走。
在火球砸向他時,他本可以躲開,卻不想一個壯漢將他推到前方。
他想讓他擋火球……
就在他以為逃不過時,眼前突然閃過兩道人影。
緊接著,他就被商容與緊緊護著。
那火球是鉛制球,分量不輕,他聽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緊接著,就聽到商容與發出一聲悶哼。
冉清谷緊張看著商容與:「世子,您沒事吧?」
商容與眉目輕佻,傲慢桀驁:「你看本世子像有事的樣子嗎?區區一個火球而……」
噗——
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冉清谷:「……」
冉清谷:「世子!」
商容與:「我這是舊傷,就這火球?我小時候當毽子玩。」
冉清谷很違心的恭維一聲:「世子神武,無人可匹敵。」
他其實不大明白一個火球是如何將世子內傷砸出來的。
咚的一聲。
白毓一腳踹在剛那個推冉清谷的壯漢後背上:「你一個身形彪悍的男子,竟然讓一個……柔弱的女子來替你擋火球……真是該死!」
剛剛那火球衝著冉清谷的面門而去,若是被砸到,燙傷的可是臉。
更何況,她表哥是女兒裝,在壯漢眼裡,那就是一位女子。
女子的容貌等同於命。
若是一般女子被砸到了,那時,那女子命運如何?
幸好她表哥沒事,不然她肯定會殺了這壯漢。
桃子抽出鞭子,一鞭子抽在那壯漢身上:「找死。」
壯漢被抽得在地上翻滾:「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公子,小姐,饒命啊……」
他爬到冉清谷腳邊,跪求著磕頭,痛哭流涕:「夫人,饒了我吧,我娘我兒子等著我侍奉,我若死了……他們都沒法活……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小人如果撒了謊,就讓小人不得好死,我不能有事啊,我有事,我娘我兒子沒法活,夫人……」
人群圍上來的越來越多。
冉清谷看他那雙滿是老繭的雙手與渾身補丁的衣服,確實像一個被生活蹉跎的人。
他不想鬧出什麼事兒,便說:「下次若讓我再發現你拿婦孺做擋箭牌,你這雙手就甭想要了。」
壯漢跪地謝恩:「多謝夫人,多謝夫人,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感恩戴德連滾帶爬的走了。
商玉洲站在人群裡有一絲恍惚。
不知是今晚的燈火太過明媚,還是元宵的氣氛太過宜人。
他竟然發現了冉清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