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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牢之中,路榮坐在角落,盯著前方出神。他身上的禮服已經凌亂不堪,梳得整齊的頭髮被路任削掉一大縷後顯得甚是落魄。
只是短短几個小時,路榮的身上已經完全沒了意氣風發的路家家主的模樣。
遠處有開鎖的聲音傳來,隨後是腳步聲。
路榮抬頭,看見路任走了進來。
「怎麼?來耀武揚威?」路榮冷聲說道。
路任笑眯眯地,一點也不因為路榮的態度生氣:「我就是來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和你有關的小秘密。」
路榮看向一旁,不再說話。
路任繼續:「你有沒有注意過,你的本命武器愈發汙濁,即使今天沒有我,你也活不了太久了。」
路榮猛地抬頭:「你胡說!」
路榮雖然貪慾重,卻也知道,在這個世界,武道實力才是一切的基石,所以他在修行上從來都是極為勤奮。
這一次,雖然要被逐出路家,但其他事情他都做得很乾淨,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路任打敗,被大長老制住,反而為他留下了一道生機。他是在古武者註冊過的古武者,路家沒有權利對他用私刑。
只要他能離開這裡,何愁不能東山再起。
「這是傅氏血脈的致命缺陷,貪慾重,易走火入魔,沒有人能活過四十歲。」
路榮:「你是在騙我!」
路任卻是手一攤,一旁的紀驍把傅叔留下的古書放到了他手上。
他對著路榮亮了亮:「這是傅叔留下來的,傅氏的族譜,上面寫了這一支血脈的來源。」
「我給你讀一讀。」
「凡傅家血脈,未有活過不惑之年者,血脈承至饕餮,性貪婪……」
路任語氣平穩無波,繼續讀了下去:「傅有道,卒於二十五;傅飛,卒於三十二……」
路榮越聽,表情越猙獰。他想起自己幾次閉關時候,真氣執行時的異樣。
路任見他面白如紙,甩出最後一根稻草:「對了,傅叔想帶你走,就是為了讓你活下去。」
路榮猛地抬頭,看了過去,求生的慾望已經讓他顧不上其他:「他有辦法,他一定告訴你了吧?」
路任簡直被他的無恥氣笑了,也不想跟路榮多說。
他拿出生死狀,說:「簽了吧。武鬥場上決生死。你贏了我就放你走,並且告訴你解決問題的方法。」
路榮匆匆一掃,簽下了名字。如果武鬥物件是路任,他便不太擔心。
古武者最忌諱親手弒親。即便兩人之間有深仇大恨,殺血親也可能會導致心魔出現,武道不能再進一步。」
所以這麼多年,路榮一開始只是想養廢路任,後來想送他去北洲,在讓人在路上做手腳。
他從來沒有想過親手弄死路任,就是怕會形成心魔。
路任還是太年輕,不明白其中的要害。路榮緊皺的眉頭微微放鬆下來,只有活下來,一切都還有可能。
「是不是覺得我太年輕,很好騙啊。」路任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路榮抬頭,看向這個突然變得很陌生的少年。
「你剛才心神失守,倒是沒問清楚和你決鬥的人是誰。」
路任輕蔑地笑了笑,說:「當然不會是我,我和你的恩怨,已經在祭臺前了結。接下來,是你和紀驍的恩怨。」
第41章
紀驍和路榮的武鬥,在古武者協會的場地進行。
路任坐在觀察室,負責紀驍的安全。這一切,彷彿和當初在學校裡的那場武鬥如出一轍。
不一樣的是,路榮那邊的觀察室沒有人。
或許是路榮不信任任何人,又或許是路家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