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詆譭孝武皇帝,其心可誅!(求訂閱)(第1/2 頁)
進言就好好進言,罵人就是不對的了。
罵孝武皇帝就更是不對的了。
夏侯勝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連忙就跪了下來。
“老臣失言了,但是老臣所言皆出於公心啊。”
劉賀沒有看到,而是看著群臣說道:“長信少府所言,朕知道,但朕意已決,要給孝武皇帝上廟號,此事就不要再議了。”
劉賀異常冷漠地說出了這句話,潛臺詞就是,你說的我知道了,但是我把它當成個屁給放了。
願意聽你說話,是情分;不願意聽你說話,是本分。
跪在地上的夏侯勝原本還有一些惶恐,此時已經變成怨怒了。
那滿是皺紋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半張的嘴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堂堂大儒,走到哪裡都要別人高看一眼。
就是大將軍也要敬他三分。
這年輕的天子,居然敢當眾駁斥自己的面子。
簡直是欺人太甚。
夏侯勝不是楊敞,他沒有退下去,而直挺挺地就跪在劉賀的面前,行了一個大禮說道:“給孝武皇帝上廟號之事,不合祖制,老臣夏侯勝,懇請陛下收回詔令!”
那些跟著夏侯勝站起來的大夫們,紛紛走了出來,也和夏侯勝一樣,跪在了大殿之上:“給孝武皇帝上廟號之事,不合祖制,臣等懇請陛下收回詔令!”
好啊,都跳出來了,劉賀沒有想到,這些讀經出生的儒生,竟然也能自成一黨。
看來,是小看他們了。
劉賀站在臺階上,不發一言,但是眉間的怒意已經快要滴下來了。
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
對儒家也好,對法家也罷,又或者是墨家……劉賀從來沒有看輕哪一家,覺得只要是人才,總有可以用的地方。
他真正看輕的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人。
就拿殿中跪著的這些人來說,此刻一個個都說得冠冕堂皇,好像給孝武皇帝上了廟號,就違背了祖制,就是對已經取得廟號的高皇帝和孝文皇帝的貶低。
維護祖制到了如此地步,但是那霍光擅權,不還政於孝昭皇帝的時候,伱們去哪裡了?
什麼維護祖宗規制?無非是欺弱怕硬罷了。
劉賀是堂堂天子,不用自己出手,自然會有人撲上去。
關門,放狗!
劉賀看了看楊敞,又看了看蔡義,再看了看大司農田延年……也都是飽讀了經書的人,那就讓你們去唱對臺戲吧。
“楊敞、蔡義、田延年,你們覺得長信少府說的話可有道理?”劉賀陰著臉問道。
幾人坐在同一側,他們相互看了看之後,不知道從何說起,又看了看霍光,也沒有得到明確的指示。
大將軍沒有反對,天子又敢如此篤定,恐怕也是大將軍的意思吧?
既然如此,就是一個博取功勞的機會。
最後,還是年輕力壯的田延年搶先站了起來。
“陛下已經下了明詔,身為臣子自當奉詔行事,長信少府抗詔不遵,更妄議孝武皇帝功過,詆譭孝武皇帝為昏君,大逆不道,應投入詔獄,以欺君之罪論處!”田延年低沉著聲音說道。
劉賀心中暗笑,仲父好手段,養出了那麼狠的人。
大司農田延年,朕還真是沒有看錯你!
“陛下的詔書是亂詔,不合祖制自然不可用,至於昏君之言,乃忠君心急之下的口不擇言,老夫願意認罪,死而無憾。”
好一個實話實說,好一個口不擇言,好一個死而無憾。
但是,劉賀不是來辯論的,而是來辦實事的。
“哦?長信少府說朕發的是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