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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刁感激地看了眼行遠,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以正常語速說:「據說牧家大少爺發毒誓非她不娶,又聽說她的仇敵在追殺她,就請了許多大妖去保護她。他還不允許城中的人討論有關她的任何事,不然下場會很慘的。」
世安不屑地嘁了聲:「區區人族而已,我妖族還能怕他?」
阿刁緊張地解釋說:「牧家大少爺是修真人士,萬一被他記恨上,尋個由頭隨手給』降妖』了,也是正常的。」
行遠忍不住頌了聲佛號,悲天憫人的說:「牧少爺此舉甚是不妥。」
世安呸了聲:「何止是不妥,他簡直就是個見色忘義的假修士!」
不過他既然是個修真的,那麼四捨五入也就是修道的了,剛好她可以拿來打一頓提前練一練,順便出出氣。
「那你怎麼還待在牧家?就不害怕嗎?」
阿刁低頭咬牙道:「我被迫在牧家做隨從,兼那白……小姐的玩物。」
「玩物?」世安看她的神色中有些複雜。
白笙口味這麼特別的嗎,男女通吃?
阿刁慌忙擺手,帶著絲屈辱神色解釋道:「大妖別誤會,這個就是字面意思!比如在冬日裡,需給她做圍脖手套暖腳墊子用什麼的。因為……我原是一隻雪貂。」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叫做阿刁。眾所周知,貂皮可是禦寒的首選材料之一。
行遠搖頭,憐憫的嘆息道:「那牧少爺竟能為白笙做到如此地步,真是駭人聽聞。」
也挺侮辱人的。
世安顧忌著阿刁的面子,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
她想了想又問:「你一直不說』白笙』的名字,是因為她的名字在這城中算是個禁忌?」
阿刁拼命點頭,絕望道:「只要有人念這個名字……沒多久就會有人來了。這是牧少爺為了保護她,特地請人做出來的術法。」
世安奇道:「還有這種操作?那我一直白笙白笙的叫,怎麼就沒見人來找我算帳啊?」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聲怒喝:「哪裡來的小妖精,竟敢直呼我們白小姐的大名?」
喲呵,還挺不經惦記的,說來就來。
世安施法把阿刁身形變小,收入袖中後,才瀟灑地轉身笑道:「我是你姑奶奶,自然說得!」
來人一身土黃色裝扮,頭小身大,五官倒還算端正,只是給人的感覺有絲邪氣。更別說,他手裡竟然還拿著一把斬妖劍。
可他明明身上妖氣很重,怎麼會拿著斬妖劍呢?
行遠拉住她,認真地說:「世安,要不我來吧?」
「別呀,我來我來。」世安微笑著拍拍他的手,「這貨雖然難對付點,但我自有辦法。」
行遠依然不放手,站到她身前:「但是沾惹上這樣的東西,好像會挺晦氣的。」
「哈哈,你忘了我是誰啦?敢找我晦氣的貨色,哼哼。」
他倆說話全然不顧對麵人的臉色,輕鬆地就像是在討論做飯時的:
「中午我來做飯吧?」
「別啊,還是我來吧。一碟小菜而已……」
「但是這個菜它又臭又硬……」
「放心,我有拿手絕活兒,一刀致命!」
拿著斬妖劍那人的臉色簡直陰沉得能下場雨,一雙不大的眼睛更是能飛出無數根細針似的:「敢如此侮辱我,你倆死定了。」
感到袖中的阿刁忐忑的哆嗦著,世安便好心的輕撫了下,然後才回頭看他,嘲諷道:「侮辱你又怎麼樣,有本事你來打我啊?只會放臭屁燻人的黃大仙先生?」
這句話實在太欠揍,行遠忍不住垂眸笑了。但他也不忘暗自擺好架勢,準備隨時出手相助。
人間所說的黃大仙